守护使眼中有精芒闪过,“这是终于打算对那群自大的莽古遗族动手了?”
据主摇头,“上位者的心思,不是我们能妄加猜测的,将我们各自分内事情做好,总归没错。”
“刨去此次需要上缴的源晶外,你还有着剩余储备吗?”
“你问我要?你确定?”
守护使目光灼灼,话音落后就这般盯着。
据主被他的目光盯得有些不太自然,从他的话语间,已是明白前者定然早已知晓自己暗中的小动作。
只是,这被当面拆穿的感觉,可并不好。
他微微皱眉,道:“最近修炼遭遇瓶颈,需要些源晶来破关,兜里是真的比脸还干净。”
“府内不是每月都有下发源晶么?”
据主挥手,毫不在意,“就那点份额,撑死也就支撑十余天。”
守护使面容平静的看着前者,仿佛想要从他的面容上瞧出几分慌张,但他却失败了。
“需要多少?”
据主闻言,顿时大喜,酒杯往玉桌上重重一扣,酒水向着下方的守护使洒去。
“果真?”
守护使略微皱眉,侧身避开洒来的酒水,点了点头。
“也不多要,估摸着再有七颗,就能顺利突破到下一重了。”
“明天我让人给你送来,不过,这顶多算是借,等擒住那暗中捣乱之人,源脉开采恢复正常后,你需要加倍还我。”
“这没问题。”
据主很痛快的答应了。
这时,宫阙外,三三两两醉酒当歌的喧哗声传来,守护使皱了皱眉,“你就打算让他们跟你一样,每晚都喝的烂醉如泥,不担心那躲在暗中之人摸上门来?”
他知道,自从凑足上缴份额后,眼前之人为了迎接府内到来之人,同时也是避免剩余人马再遭杀害,故此并未再将其派出。
随后,几人便如据主一般,每逢黑夜将至,必将自己灌醉,俨然没将此前灭杀他们五队同伴的家伙放在心上。
“这些年跟着我,他们也确实过的清苦了些,趁着不用外出,就由他们去吧,而对于那杀戮者,固然心存担忧,但小半月已过去,却不见再有祸事发生,或许那个杀戮者已经不在这片地域也说不定......”
“另外,撇除其他不说,也是对守护使你的修为放心,虽然你平常性情淡漠,仿佛没有什么事情能让你放在心上,但我与他们却都知晓,你一直在默默守护,不只是守护殿......”
北域辽阔,往往万里也是人迹罕至,他们这一处据点常年驻守,人员并无更换,就已说明了一切。
守护使神情有些不自然。
“你在胡说些什么。”
据主闻言哈哈大笑,“你就当我在酒后乱语吧。”
“什么动静!”
守护使倏地转身,盯住外面。
轰!!!
陡然间,一声震动响起,随后据主所在的宫阙便是被凌厉的剑气席卷。
他的笑声戛然而止,神情错愕的看着头顶被掀飞的阙顶,双瞳瞪大。
“不好意思,二位,今夜相会,到此为止。”
一道身影踏立虚空,手中执着一柄锈剑,正似笑非笑看着下方神情略显错愕的两道人影。
竟然是陈逢源!
只见其有蓄而发,先是以剑荡之域将已然回神的守护使圈入其中,随后身形倏地一闪,掠至据主身前,看似缓慢的步伐,每每踏出,他的气势便骤然激增数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