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苏醒到现在,我一直在刻意控制自己,昌哥对我并不咋地,原本也犯不着为他而得罪这个粗鲁的指挥官,可能我受够了威胁,也可能络腮胡子爆的粗口让我反感,总之我还手了。
络腮胡子的扑击势大力沉,双拳犹如铁锤一般,很有职业军人的那种刚猛狠辣的气势,唯独顾忌冒头,双方还在交战状态,脑袋肆无忌惮的冒出去,很可能会挨冷枪。
所以,络腮胡子的扑击光有气势,缺乏速度和灵活,我借势往后一仰,上半身直接摔在地上,右腿已经撩了起来,然后猛的一缩再一伸,一脚蹬在了络腮胡子的前胸,结结实实,端端正正,这厮嗷的一声就飞了出去。
接下来都不用思考,我翻身一个骨碌抓了步枪在手,而络腮胡子半蹲在地上也掏出了他的手枪,哇哇大叫,一脸的戾气,恨不得当场乱枪崩了我。
“住手!”一声断喝,声音不大,但很有威慑力。
我与络腮胡子几乎同时循声望去,一帮人从我们身后的铁栅栏门外猫着腰钻了进来,为首的一名壮汉,个头不高,却十分健硕,我见过,也是在那个小屋里,其后几个人簇拥着一名少女,正是那问过我话的头领。
络腮胡子的面色由凶狠变得阴沉,但举着手枪并没有收回去的意思,而我为了自保,也端着步枪不敢动。
“下了他们的枪!”就在女首领发话的同时,我们这边的阵地有人欢呼起来,从零零星星的一两声,很快连成一片,这种情况,通常判断是敌人撤了。
除了我和络腮胡子这一小撮人,多数战士的注意力都在战场,放松的情绪很快传染了整个阵地。
不对,还有例外,就是我面前的女首领,她非但没放松,反而面如寒霜,抬手举枪对准了我,于是她身边的壮汉一个跨步冲过来,劈手就把步枪给夺走了,随着女首领枪口的转移,壮汉又冲到络腮胡子面前,“得罪了,川哥。”
“你们谁下我枪试试?”
呯!枪响,少女竟然直接开枪了,也不管跳弹会不会伤人,我是真的没想到,好彪啊!
趁着络腮胡子一愣神,壮汉上去就捣了他一拳,另一个人从斜刺里扑了过去,直接将络腮胡子给扑倒了,俩人合力将其压在地上一通折腾,把手枪也给夺了。
“草泥马,刘敦,想死是吧?!”络腮胡子被人压在地上,嘴里依然骂骂咧咧,根本不服气。
“把他绑起来!”少女显然动了真火,临阵就要绑指挥官?似乎冲动了,犯了兵家大忌,就算敌人撤了,也在冒大风险,要知道打了胜仗的部队气势如虹,正所谓骄兵悍将,赶这个风口极容易哗变。
当然,上述想法完全是理论上的,我的另一个教官教的,只是担心之余照搬一下而已。
我不知道络腮胡子的人缘如何,但这般骄横怕是够呛,可话又说回来,会打仗的,身边总有几个死忠,此人虽然狠辣霸道,但在刚才的战斗中,总体指挥没出差错,就算我俩弄出的矛盾,错误一方也并非完全在络腮胡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