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羽还想再说点什么，江川朝他使了个眼色，无奈只好乖乖地跟着去了。

等到了另一边的靶场才发现，这边的已经开始了战车射箭项目，因为癸字伍全书院成绩最差，就连训练都比别的伍慢了半拍。

而负责拉绳索的是丁牧云，她的任务很简单，就是每一轮射完，拉动绳索移开靶子。

丁牧云自打那日被石蜂蛰了几针，并且好巧不巧地有几针蛰在了嘴唇上，唇部娇嫩，不易恢复，顶着一张香肠嘴，她觉得实在没脸见人，便躲在斋舍里，连平时吃饭都叫同寝的傅语冰带给自己，除了半夜出去挖沙虫，白天她哪里也不去，随着挖沙虫的人越来越多，这几日沙虫也少了，每日寅时就回到斋舍。昨天，刚刚有些恢复过来，得知拉绳索能挣银子，忙不迭地挣银子来了。

罗石把江川和符羽带到此处，连任务都没交代，便走了，留下江川和符羽两人大眼瞪小眼地茫然了半天，这才发现坐在一边头上戴着斗篷包的严严实实的丁牧云来。

丁牧云虽然有男子气概，但到底是个姑娘家，有爱美之心，她老早就发现了江川和符羽，却一直没说话，暗中观察着二人，尤其是江川，心中仍然犹豫这小子到底是不是自己的发小。

正想着，符羽走了过来叫了声“丁姑娘”问道：“你知道，罗教头把我们俩叫来要做什么吗？”

丁牧云指了指旁边的木架子：“上眺望台，做稻草人。”

符羽：“稻草人？”

丁牧云指了指远处的战车：“看到没有，那个是战车，一车上十二个人，一共五组人参加比拼，一共要射十轮，一轮多少支箭中靶，每支队伍各中多少靶，全部要记下，完事了报上去。”

“这个简单。”符羽说。

“简单？”丁牧云白了他一眼，“等会战车开起来，轰轰烈烈，灰尘漫天，速度又快，到时候再说你能不能看得清吧。”

“绝无问题。”

丁牧云瞥着他：“快别吹牛了，满书院谁不知道，你们两个是全伍积分最低的兵，差点就要剔出书院了，也不想想，为什么别人都在好好训练，唯独你们来这里数靶子？你们是尚方书院唯二被放弃的学子。”

“什么叫放弃？”

“自己慢慢体会吧。”

“丁姑娘也想我二人离开书院？”

“那可没有。”丁牧云想了想道，“我当然希望你们留下来了。”

正说着，就听一声军号响，靶场上的战车发动了起来，一个响亮的口号：“预备！”之后，士兵从并排的五辆战车里站了起来，手里执的不是弓箭而是小弩，对准靶子嗖嗖射了过去。

江川坐在了望台上，双手遮在眼上，看着天上连发的小弩唰唰地发过去。符羽则激动地站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