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东西怎么用!我瞬间懵了,早知道这纸人追来这么快,我就问清楚珠子的用法了,如今是肠子都悔青了!
莫非是摔碎它?
我举起红色珠子就往地上摔,忽然听到身后一身娇喝。
“住手!”
我高兴地后头一看,此人正是那红衣女孩。
“姑娘,不不不,老仙家你好。”我些口无论次。
红衣女孩很是惊讶,轻启皓齿说道:“你怎么知道我是仙家?”
我得意一笑,“开始我以为你是位高人,特意来指点我,后来我发现你吃过的面条却一根没有少,这足以说明你吃的是精华,而东北的仙家,吃的正是食物精华!”
红衣女孩笑了笑,没有说什么,然后目光锁在纸人身上,“万物长久生有灵,你生出灵智实为不易,为何来纠缠他呢?”
纸人不再发出那笑嘻嘻的声音,却发出一个稚嫩的童声:“我没有纠缠他!”
“我又和你不熟,你这么跟着我,还说没纠缠我!”此时我看得出那红衣女孩是帮我的,虽然我不知道她抱的是什么心思,有她这个靠山在,我也没什么好怕的。
“我,我只是想和你玩嘛!”纸人低下头,看起来十分委屈,可这委屈,看起来又很吓人。
红衣女孩笑了笑,摸了摸纸人的头,继续说:“你生灵智着实不易,是否跟着我去修行呢?他日修成正果也未必不能。”
纸人抬起头看向红衣女孩,怯生生地说道:“不去,爷爷等我呢。”
我一听这话,好家伙,你还有爷爷,你是不是还有六个兄弟?莫非你是金刚葫芦娃不成!
“放过他吧,老仙家,老头子我就这一个陪我说话的了。”
从转角处走出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头,他看向纸人的目光十分慈祥,就好像家族的长辈看着自己的晚辈一样,而这个老头我也认识,正是那个“画匠李”。
纸人看到画匠李过来,急忙扑到画匠李的怀里,像是个受了委屈的孩子。
画匠李给红衣女孩施了一礼,然后对我说道:“小伙子,对不住了,吓着你了,这事怪我,没看住它,还请你们放它一马。”
红衣女孩淡淡说道:“物有灵智,是上天之造化。”
画匠李点点头,然后对我们说了一个故事。
“故事啊,是这样的……”
在画匠李年轻的时候,他学会了这个扎纸人纸马的手艺,要说这手艺可不是一般人能学会的,这可以说也是一门艺术。学艺有成的他租下了一个店面,就卖起了花圈寿衣。而他扎出的第一个作品,就是那个纸人,要说这也奇怪,所有的东西卖的都挺好,唯独这个纸人没人买。
画匠李就很好奇,就问一个顾客:“这丧殡得需要金童玉女,为啥不买呢?”
顾客指了指那个纸人回答说:“给我换一个行,这个我可不要,总觉得它在看着我,太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