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天微亮,苏南星就开始服侍萧长时穿宫服。
“时哥哥,今日早朝不会有问题吗?”
苏南星有些心虚,因为她昨日一时冲动,让齐夫人去推苏翎月,导致齐封与萧长时决裂。
萧长时温柔道:“星儿,放心!孤是太子,大宁朝的根本,父皇不会因为这点小事就废了孤的。”
苏南星又给萧长时整了整腰带,看着如往常一样器宇不凡。
苏南星满意的笑道:“嗯,我今日再去找父亲,让他想想办法。”
萧长时轻轻拍了拍苏南星的肩膀,轻笑道:“好,辛苦星儿了。”
说完就收回手,转身朝门外走去。
苏南星的手抚上自己的肩膀,心却跌入谷底。
昨日自从回到太子府,苏南星就觉得萧长时对她似乎有些不一样。
往日萧长时与苏南星说话时,都会看着苏南星一脸温柔。
昨日萧长时与她说话时,目光会时有时无的移开。
昨晚在床上,她如往常一样轻抚萧长时结实的胸膛。
若是平常,萧长时定会意乱情迷,然而昨晚萧长时却只握着她的手说累了,想休息。
出门时必定会抱她一会儿再去早朝,今天只拍了拍肩膀。
女子的心思格外敏感,对于夫君的细微变化都会一丝不漏的捕捉到。
苏南星心慌了。
她不知道萧长时是因为看到她脸上的疤痕而这样,还是因为自己昨日一时冲动,让齐封与他决裂而这样。
她不能失去萧长时,若没有萧长时和萧长时的宠爱,她会比死还难受。
现在唯有让父亲和大哥在朝上为时哥哥多说话,让他免于处罚,才有可能修复他们的关系。
萧长时迎着东方的鱼肚白,穿过掖门,向金銮殿走去。
他走进金銮殿时,群臣都已就位,只等皇帝驾到。
“陛下驾到!”
不多时,就听到万公公的唱报。皇帝万公公的陪同下,坐上龙椅。
众臣行完礼,就开始日常奏报事宜。
威远将军林荣安上前奏报,“启奏陛下,北境宣威将军赵乘风将军送来战报,匈奴已经自从上次战败,已经月余没有来犯,寒山关内百姓得以休养生息,让陛下安心。”
皇帝靠在龙椅上,心情大好,“赵将军不愧是大宁的肱股,寒山关的门神。礼部记功,岁末一起赏。”
“是。”
“众卿还有别的事情要奏吗?”
皇帝心情甚好,带着些许笑意。
……
刑部尚书张忠持笏出列。
“启奏陛下,苏相府中昨日办老夫人八十大寿,出了些状况。”
皇帝拧眉,“昨日皇后不是已经命礼部派人过去了吗,出了什么状况!”
张忠拱手道:“昨日翰林院六品侍读齐封齐大人夫人谋害肃亲王妃,其家人包括齐大人已经入了刑部,齐大人还另外交代了一些事,请陛下过目。”
张忠拿出袖中的奏章,弯腰奉上,一旁的太监接过,递给皇帝。
皇帝看着手中的奏章,眸光越来越沉。
随后合上奏章,眼神凌厉的看向萧长时。
所有人都知道上面所奏之事,不曾想皇帝却仍未发怒。
“此事稍后再议,众卿可有其他事情要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