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袖擦着脸,叹了口气,认命道,“也只能这样了,二叔帮了我们家很多。我这不是看好不容易能回报回报人家了,再帮不上。这辈子欠的恩情就换不上了。”
谢辞拿过来毛巾,思考片刻,轻声道,“这事先别和娘说了,万一分不到这,咱娘就更担心了。”
瘪瘪嘴,良袖看了他一眼,随口道,“我能不知道,我娘本来就心思重。要是和她说了,她得天天失眠。她天天忙得就脚不沾地,我肯定不能给她添乱呀。”
良袖的二叔参加了抗日战争,战争结束后就留在南城部队里当官,因全家是城市户口,每户得有一个孩子下乡。
良术正好高中毕业够年龄了,就下乡了。
前几天二叔一直在四处奔波,希望能把良术分到大宋村。
果然没一会儿,景乔兴冲冲地跑进来,“谢辞,村支书说今天咱们不用上工了,让咱们几个小伙子坐老王头的驴车去接城里来的知青,昨晚上下的雪太大了,让我们路上注意点。”
谢辞一边啃着窝头,一边打趣,“景乔,你最近上工很积极呀,街坊邻居们都说你最近变化很大,听说还有给你说亲的。”
景乔红着脸,推了他一下,一本正经道,“你可千万别乱说,我可清清白白。万一传出去,我的名声就毁了。”
听到这话,谢辞差点噎住,咳嗽了很久,才缓过来。
良袖连忙给他拍背,还打趣景乔,“你还有清白,笑死我了。说实话,你最近改变确实挺大的。老田都问我,你最近是吃错药了吗,干活这么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