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料怀滢不识好歹,伸出一臂拦下队伍,问:“长留呢?”
队首两人齐声喝道:“大胆,还不把路让开!”
怀滢逼近一步,又问了一遍:“我问你,长留呢?”
怀滢的话越过十数随从直指锦华,让锦华深感冒犯,难得的大度一下子又收了回去。
她是打心里厌恶怀滢,厌恶怀滢的方方面面,厌恶到即使只看一眼都会浑身不自在。她明知此时只需敷衍一句“不知道”,让怀滢查无可查就好,却还是忍不住出言刺激道:“那个小帮役吗,我让人处置了,说不定这会儿已经死透了。”
怀滢只觉脑中一声巨响,震得两耳发聋,半天才不敢置信地问:“……你说什么?”
锦华瞧出怀滢受到打击,心中得意,掐着鲜红的蔻丹,漫不经心地道:“我说,他怕是已经死透了。”那语气,那神态,仿佛在炫耀如何一不留神碾死了一只碍眼的蝼蚁。
洋洋得意的锦华并没有注意到,滔天的怒火正将怀滢吞噬。她的话音刚落,就感到眼前一花,有狂风袭至。再然后,一双寒气森森的手就牢牢卡住了她的脖子。
这一切来得太突然,所有人都不及反应,以至于连错愕都迟到了数息。
随从们乱作一团,有人呼救,有人取出武器想要偷袭。
锦华张大嘴,惊慌地去掰那只让她窒息的手,可无论怎么用力都无法撼动分毫。
肩上的披帛感应到主人的危险,通人性地想袭击怀滢,可一探出头立刻被怀滢察觉。怀滢手上骤然发力,并将锦华拉近紧紧贴住自己。她倒要看看是,是锦华的披帛先削掉自己的脑袋,还是自己先拧断锦华的脖子!
“咔咔”的骨骼脆响清晰地传进在场每个人的耳朵里,一时间所有人都不敢轻举妄动,连披帛也无法准确定位贴合的二人,它生怕误伤,无奈地在空中打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