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滢见清沽到来丝毫不感意外,随手沏了杯沙棠晶:“这是由沙棠树的花酿制的沙棠晶,你尝尝。”
清沽狐疑地接过杯子,尝了一口:“听闻沙棠乃西昆仑神物,其灵气精纯,六界罕有。今日有幸得尝,果然名不虚传。”
“沙棠晶于水行灵力大有裨益,可放在我这里却是暴殄天物,若还入得了眼,”怀滢将摆在小几中央的沙棠晶推到清沽身边,“不妨带回去。”
清沽看着杯中的流金碎银不禁心动,可昨日的事,实在不是她能插嘴的,于是不无遗憾道:“这沙棠晶确实是极好的东西,可惜我人微言轻,帮不上你什么忙。”
怀滢闻言一笑:“清沽多虑了,一来沙棠晶对我没多大用处,二来是想谢谢你对长留的照顾。”
说起长留,清沽脸上难掩悲伤。锦华惯常会将人打得半死不活,然后丢到荒凉地自生自灭。昨日锦华的手下来找三佬告状,她特意问起长留,对方虽没明说,却也隐晦地表示人已经没了。
“想当初,若不是我拗不过他应了他来档案库,也不至于……哎,这也怨不得别人,说起来,他和锦华也是天生不对付。”
怀滢疑道:“天生不对付?”
“长留刚到档案库时就被锦华相中,可那孩子不知怎么回事,就是不肯跟锦华去雷司,结果把锦华惹怒赏了他几鞭子。大约在那个时候,锦华就不喜他了。”
怀滢知道长留被锦华打过戒鞕,也知道是他自己要来档案库,却不知中间还有这个缘由。
清沽见怀滢还算平静,道:“怀滢,我有几句话,中听不中听也要说与你听。锦华的事,你确实有错处,三位主政虽有心护你,可若宗人殿咬住不放……你,也不要埋怨旁人。”
怀滢垂下目光:“我自知身份卑微,不敢奢求宽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