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滢下意识看向冯梁氏,琢磨着她说过的话几句是假几句是真。
退到了窗边的冯梁氏见怀滢看过来,一脸愤然地辩解道:“贵人,这荡妇撒谎!我和冯生两情相悦,是她见不得我们夫妻恩爱、家庭和睦,便从中作梗,让人把冯生绑了去!”
白巧娘不甘示弱道:“凭我的姿色会缺男人吗?还绑人?不是我说,我只要勾勾手指头,冯生就会立刻爬过来!”
冯梁冷哼一声,“哼,你何止是不缺男人,连生过的孩子都能街头排到巷尾了!我就奇了怪了,怎么不见哪个孩子爹要跟你成亲?谁都知道他们只是逢场作戏,才不会要你!还妄想勾引思暇公子,真是不要脸!”
白巧娘气刻薄道:“我不要脸?都被男人抛弃了还死乞白赖地跑来找,你要不要脸?呵,说他们与我逢场作戏,你倒是想他们与你逢场作戏,他们肯吗?也不想想你那一屋子的怪物,别说找个男人过日子,就是整个西陵,也没人肯跟你做邻居!”
“你说谁是怪物,你把话说清楚!你这个荡妇、贱人!”
“说的就是你这个见不得人好的搅屎棍子!自己采阳补阴、窃取旁人修为,鬼儿子也只会靠吞噬生灵续命,有本事怎么不自己修炼呢,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有其母必有其子!”
两人吵吵嚷嚷,眼看就要动起手来,怀滢大喝一声:“都给我停!”
她叹了口气,对冯梁氏道:“你吵那么大声是想把人都引过来吗?”
冯梁氏压住怒火,闭口不语。
怀滢又对白巧娘道:“她说的话不一定是真,你讲的也未必不假。你二人的事与我们无关,还是你们自己处理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