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字的手一顿,路舒白心里咯噔一下,昨晚没有措施,不会一次就中吧!
对,昨晚!
昨晚那个男人问她好几个莫名其妙的问题,依稀记得还有她电话号码,难道他也是穿来的。
路舒白想不通,她为什么没有记忆呢!
“啊——我还没照镜子!”
之前已经注意到衣服是自己的。现在全身镜前一看,脸是她自己的,身体是她自己的,连手链也是她自己的。
身穿吗?怪不得没有任何记忆。
这个手链,她从小戴在手上,上面有她名字。
孤儿院院长就是按照名字登记,据院长说,发烧晕倒在孤儿院门口,醒来后不记得自己是谁。
她长得白白净净,一看就是被精心养着,完全不像被丢弃的孩子。
院长根据她特征发广告,没人找过来,她就那么在孤儿院住下来。
所以现在到底什么情况?
好多想不通的地方,等男人回来,直接问他好了。
元也正在上班,因为担心她心神不宁,昨晚后来都不敢睡,生怕一觉醒来,舒舒就离开……
好不容易挨到中午,他第一个跑到食堂打包饭菜,急匆匆跑回家。
进门就看到路舒白坐在院子里,双手托腮,对天空发呆。
他轻轻走到她面前,小心确认。
路舒白头上被蒙一层阴影,眼睛重新聚焦,看到一张俊脸。
“你回来了?”
还好,还是她,元也默默松一口气。
“我回来了,进屋吃饭吧!”
路舒白跟他进屋,两人面对面坐下。
“我有话问你。”
元也把饭盒放在桌子上,“你说。”
“你认识我对吗?你昨晚有说我电话号码?”
她不记得他了!
也是,那会儿刚过3年困难时期,他人比现在瘦一圈。
元也沉默,一言不发把饭菜摆好。
路舒白心气不顺,语气有些冲,“你说话呀!”
元也看着她,“你记不记得?两年前,燕山。”
路舒白凝眉思索,燕山是离她别墅区不远的观景山,骑车二十多分钟,她经常过去爬山锻炼身体。
记忆中的确有一次,下山路上遇到一个穿着老式军装,脸上涂满伪装,看起来脏兮兮的人。
她看着男人,男人也在看着她,四目相对,皆是震惊。
男人很瘦,瘦到有些脱相,看起来像个难民。
那天是她难得早起,附近没有其他人。“荒山野岭”,路舒白有些害怕,不想搭理他。
她目不斜视走过去,没多远又返身,“唉,我就是太善良!”
大概是军装很有安全感,又或许因为他流了挺多血。
总之,她爱心泛滥,没能走成,做一次好心人。
她对男人伸手,“来吧,我送你去医院。”
男人意识还算清醒,但流血过多,嘴唇发白。
两人对视足足半分钟,男人扶着树站起来,示意路舒白走前面,他跟着就好。
路舒白拉住一只手,把人架起来,另一只手扶着男人腰。
毕竟救人嘛!她不在意肢体接触,但男人反应比较大,挣扎之下,差点把路舒白带倒。
“啪——”路舒白用力,一巴掌拍在他手上,“矫情啥,我告诉你,别不识好歹。”
男人不吭声了,老老实实跟她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