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这个啊!”路舒白佯装不在意,“是我从小带在身上的……”
“舒舒,我的女儿……”白桦听到这再也忍不住,抱着路舒白失声痛哭。
啊这……
路舒白直挺挺僵在原地,两只手不知道怎么摆放,双眼滴溜溜转,向元也和路灼光求助。
救救我救救我救救我……
“舒舒,你是我和妈妈的亲生女儿!”路灼光收到信号,把人解救出来,拿起手链上的小金牌解释。
“这个手链,是你两岁生日时候,哥哥送给你的,是我和他一起刻的名字。”
“是的,你哥哥选了很久。对了,嘻嘻就是你小名!”白桦旧事重提,“我和你爸很忙,是哥哥一直陪着你,他说你特别爱笑,就喊你嘻嘻,一家人就这么叫着。”
路舒白不动声色后退一步,“你们就凭一条手链确认,是不是太草率了!”
白桦着急证明,一把抓住路舒白胳膊,“嘻嘻,你后背肋骨之间,有一个蝴蝶形状的胎记。”
路灼光也上前一步,“嘻嘻,父母当然能认得自己的孩子。”
“可是……你们有别的孩子了,我不在的日子,你们爱着另外一个小女孩。”
路舒白平静地说出那番话,她心里是不忿的。
当她从不高兴那里得知,自己是他们亲生女儿的时候,心里就有疙瘩。
在她艰难生存的时候,有一个女孩,正享受她的人生。
可能是占有欲作祟,如果他们全心全意爱过那个“路舒白”,那作为父母,他们的爱就不再完整。
她忽然能共情真假千金里的真千金,为什么真千金总是偏执,因为她的一切都需要去争、去抢。
而往往抢到的,还是别人随手不要的。
“不是这样的,嘻嘻,”白桦手足无措,“你听妈妈解释好不好?”
元也不想路舒白为难,把她拉到身后,“白姨,要不过两天再说。”
“我没事!”路舒白晃晃元也胳膊,然后对白桦开口,“那就把以前的事都说清楚,我不需要煽情,我只想听真相。”
“对,是该说清楚。”路灼光注视着路舒白,里面是不加掩饰的心疼。
女儿一定经历过太多,才变成今天这过分清醒的模样。
白桦找出一张旧照片,“1945年,你两岁,那是抗战胜利前夕,我们全家难得聚在一起给你过生日,特地借相机拍照。”
“本来是难得欢喜的日子,结果你不见了,大家找了许久,最后在床底下发现。你衣服鞋子都换了,我们虽纳闷,却没往别的方面想。”
路灼光:“给你过完生日不久,我和你妈就离开。你和哥哥继续跟外公外婆生活。
再回来,已是两年后。
你哥见到我们第一句话就是,妹妹不见了!
我和你妈吓坏了,四处找人,发现孩子还好好待在外婆怀里。
但你哥说,那不是妹妹。
刚开始,我们只以为是孩子气话……”
白桦:“后来我给她洗澡时发现,她身上没有胎记。
那个时候不太平,家家户户门窗紧锁,我们都确认,那天没有外人进来过。
但你确确实实被人换了,而且还是长相相似的孩童。
事情很诡异,我们不能大张旗鼓找人,后来我和你爸外出,都会打探你消息。可是那个年代,想找一个人太难了……”
说着,白桦情绪低落,被路灼光揽住肩膀。
他言辞诚恳,面带乞求,“嘻嘻,你能原谅爸妈吗?”
路舒白看着他们,抿住嘴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