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朝之前，老夫就曾多次变换身份，可惜都不能长久，很快就被鸿天发现，直到虞朝建立，君离被封，老夫入主钦天监后，这数百年来君离都没有找到老夫，小友可知为何？”子夫道。

姚清没有说话。

“因为老夫曾在命运之河上见到过小友一次，小友留下了因果二字，老夫才醒悟，跟随虞太祖，入主钦天监，彻底隐去行迹，如此才能暗中谋算天下。”

是我吗？姚清有种奇怪的感觉，对方所见，应该是未来的自己吧。

“起初，老夫虽然能够隐藏行迹，但想要找到那三人的破绽却依然力有不殆，直到二十年前帝都一个婴孩呱呱落地，带来一丝冥冥中的天机，老夫才当机立断，把那三人所认为的至宝出世时间往后挪移了三十年。”

“前辈如何认定那个婴孩就是如今的我？”姚清有些好奇。

“只可意会不可言传！”子夫笑道。

姚清便没有再问。

“之后小友得到《太微道经》，老夫便愈发确定小友就是那个很关键的人了。”子夫道。

“大衍神宗跟前辈有关？”姚清问道。

“不错，当年灵蓍老人被老夫所算，大衍神宗第一任宗主正是老夫好友，而且就连灵蓍老人也不知，《太微道经》有一奇特之处，就是可以自主选择传人，一般人即便得到，也无法窥破当中隐秘。”

姚清点点头，《太微道经》本身只是《太微经》，上面有更深一层的算计子夫并不清楚，不过那人层次太高，跟那三个天外来客不同，亦没必要提及。

“如今看来，小友的神只体系如果能够扩展内外九州，必能一举铲除那三人。”子夫道，他之前并非没有怀疑过，毕竟只是一部《太微道经》，即便加上《天枢至法》和《大衍神境》，真得就能对抗那三人？

若非能够看到命运长河，若非隐隐约约直到姚清的另一层身份，他未必就能坚定不移谋算下去。

直到姚清在夏州彻底击退五大宗门后，子夫才长出一口气，知道自己已经成功了一半。

姚清自然也有这个自信，不过想要囊括整个内外九州，并非一件易事。

子夫似能看出姚清心中所想，道：“今日正要送小友一件大礼。”

说着右手一抹，正给内外九州的地图顿时浮现出来，当中正有九个光点，除正中央外，其余八个光点则处在八个方位。

“这是？”姚清神情一动。

“祭坛已经为小友暗中建好，只等小友移动九鼎了。”子夫哈哈大笑。

“前辈果然深谋远虑！”姚清忍不住拱手道，这九个光点，可并非全在内九州，其中有些处在五大宗门驻地，也不知对方如何悄无声息做到这一点的。

“五大宗门中并非所有人都甘愿给人当狗腿！”子夫笑道。

姚清点点头，金刚宗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

两人又说了会话，姚清突然道：“前辈是否收了一个弟子？”

“不错！”子夫心中一动，把自己之前收的弟子唤来。

姚清看着眼前跟自己年龄相仿的少年，神情有些复杂道：“是我欠了你们师徒一个人情。”

他没有说得是，还有一个大人请就是无生真人。

子夫看了看姚清，又看了看弟子，心中隐隐生出一个想法，他之前虽然收下了这个弟子，也知道这个弟子很关键，但一直不知道关键在何处，此时听姚清如此说，便有几分领悟。

姚清不再耽搁，立即回转夏州安置九鼎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