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姑六婆听过之后,衣服也洗的没之前认真了,心事重重的将衣服沾了水拧干就找借口匆匆散去了。
夏暖小白兔似的委屈、无助、柔弱、楚楚可怜的模样顿时消失。
确认四下无人后,油润透彻的玉戒随着夏暖的心意,一包事先准备好的药粉出现在了她的掌心。
将药粉尽数洒在泡着夏家人衣服床单被面的大盆里,用力搅和了几下:
“希望你们可不要太早认输啊。”
……
县城,一座欧式别墅内。
夏老实一家拘谨的并排坐在油亮的真皮沙发上。
夏老太望着光可鉴人的洁白瓷砖,拘谨的缩了缩脚,却不小心带起一道土痕,老脸一红,偷偷往儿子身边挪蹭。
夏香叶一脸平静,偶尔下抿嘴角,似乎对这种场面习以为常且看不上。
拖沓的脚步声传来,一位肚子有些突兀、身材消瘦,脸色蜡黄,头发半白的中年男士走来。
随意吩咐着保姆为众人倒茶,曾世德不耐烦问道:“你们让人传话说夏暖已经同意弃学嫁人,是真的吗?”
王大妮连忙放下烫嘴的热茶,用手背抹了嘴抢先说:
“她可愿意啦,一听说是嫁给您这样的大老板,将来吃穿不愁,还能帮衬家里可开心啦!就是不知道钱......”
“咳~恩!”一道拉长的清喉咙声打断了话的继续。
王大妮为人粗苯、反应迟钝,因为长得丑,一心想撰住男人的心,所以对夏老实言听计从不说,察言观色更是炉火纯青,往往他的一个眼神,一声咳嗽她都能琢磨出不同的意思来。
夏老实在这方面,对她很是满意。
这不,看着自家男人不悦的脸色,王大妮讪讪地住了口,扯了扯笑,低头呼哧呼哧吹着滚烫的茶水。
夏香叶赶忙打圆场,赔笑着对主人说道:“农村人,没见过世面,还请您不要笑话。”
曾世德虚虚一笑,强提气力回:“不要见外嘛,都要成了一家人了,不要拘谨,有什么要求尽管提。”
夏老太咽了口唾沫,小心翼翼问:“您对香叶说,彩礼十万,那提亲、订婚、女方长辈走礼、结婚当天给小辈的红包,您这边是怎么说的呢?”
曾世德本来就不喜欢跟这群穷酸的势利小人打交道,尤其是他身体还不好。
这会儿耐着性子听完了夏老太的一番啰嗦,脸色不由得怒沉到底。
心道,“真是过个门都要扒一层皮儿的主。”
夏老实看曾世德脸色不好,害怕事情黄了,连忙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