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傅闻笙刚离开房间,还没过三分钟,便接到了时初的电话,“笙笙,我饿了,鸡汤不顶饿。”
傅闻笙听着时初在电话里软软的,略带些撒娇的声音,心里像被什小猫爪子挠了一下似的。
他让陈姨将早餐给时初端上去。
过了片刻,陈姨走下来,“二少,时初少爷他不吃。”
“怎么回事?”傅闻笙皱了皱眉,难道时初又出了什么事。
陈姨露出了一个不好意思的笑,“时初少爷的胳膊撞到了礁石上,现在抬不起来。我一老婆子给他喂饭也不合适,您看这?”
陈姨话音未落,傅闻笙便心下明了,对陈姨说了一声,“你去忙吧。”
陈姨见目的达成,抿着笑走了。
她在傅家浸染了这么多年,这点事还能看不出来?
傅二少对时初是有意思的,时初那傻孩子对二少应该也是有意思的,但是两人谁也不表达,就需要有人来推一把。
自己应该就是那个天将降大任的人。
她为自己能为时初做点事儿而高兴。
这些大户人家的少爷,一个个都身娇体贵的,平时不找自己这些佣人的麻烦就不错了。
但时初不一样,时初看出自己肩膀有旧疾,还为自己揉过肩膀,不知是按到了什么穴位,从那以后肩膀还真是不怎么疼了。
这会能为时初做点事,她别提有多知足了。
傅闻笙上楼,见时初正望着那碗皮蛋瘦肉粥发呆。
其实时初没有那么饿了,但是为了能靠近傅闻笙,也不得不出此下策。
听到轮椅的声音,他抬起头,“笙笙,你喂我。”
一边说还一边指了指自己受伤的那只胳膊。
还真是会使唤人,傅闻笙腹诽着走近他,算起秋后账来,“我说没说过,不许跟傅典去冲浪。”
时初本来像毛茸茸的小狗狗一样,仰着脖子,眼睛亮亮的看着傅闻笙,等待着二少爷的投喂,没想到二少这会儿想起兴师问罪来了。
“冲浪好玩。”时初囫囵说了一声,想搪塞过去。
傅闻笙皱皱眉,“下次还去吗?”
时初知道傅闻笙虽然在兴师问罪,但是也是在关心自己,此刻正是装可怜博同情的大好时机。
“不去了,水凉,要死了。”
傅闻笙看着他小鹿似的眼睛,一早准备好的责备被堵在了喉头。
“我想我快死了,还没有跟笙笙告别。”
时初主打一个走感情牌。
傅闻笙听了,心上像是被什么扫过似的,酸酸软软的。
他拿起勺子,去喂时初。
两人离得极近,时初的呼吸,傅闻笙都能清晰的感知到,在勺子送入口中的时候,温热的呼吸喷薄在指尖,酥酥麻麻。
时初能闻到傅闻笙身上淡淡的香水味,是一种木质香,闻起来很让人心安。
傅闻笙放下了粥碗,将手放在了时初的额头上,试探着温度。
“我好了。”时初偏过头,躲开傅闻笙的触碰。
两人间气氛暧昧,像是有什么东西在流动着。
正在此时,楼下传来一声惊呼。
时初顾不得傅闻笙,跑到二楼的扶梯旁向下一望,只见一群人乌乌压压地围在大厅,而中间躺着的人,正是傅老爷子。
大概猜到发生了什么,他转身回房,取出自己的针灸包,跑下了楼。
“让一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