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会开始的时间还早,不着急行动的人员都各自离开去享受一下久违的放松生活。
黑泽阵跟着贝尔摩德一起离开,琴酒也没有说什么。
只要他不去做什么给琴酒找麻烦的事情,琴酒还是很放心的。
至于贝尔摩德,那个女人一向很懂明哲保身的重要性,想来也不会带着人去参加什么危险事情。
黑泽阵和贝尔摩德一起去到游轮的小酒吧,两个人找了个角落的位置,各种点了一杯金汤力和午夜之死。
“说吧,你找我有什么事情?”贝尔摩德慵懒坐在酒吧圆座上,金色的大波浪卷发有一些垂落到胸前。
黑泽阵小口喝了一口金汤力,“你之前告诉我,他们都会在这座游轮上消亡,你预感到了吗?”
他不觉得贝尔摩德有能力干出这种大事,没有琴酒的帮助贝尔摩德就只有一个人。
波本?
他并不相信波本会在没有好处的情况下做事。
“唔,”贝尔摩德露出一个明丽的笑容,“是,也不是。小家伙,每个人获得的消息都是不一样的,我只是凭借着这些消息计算出最终结果而已。”
“即使他不决定动手,这件事的最终发展也没有什么差别,我会去推动的。”
贝尔摩德想的很简单,这个世界少一种研发长生不老,逆转生死这种药物的组织,就会少一些人成为试验品。
她自己就是在众多试验品中活下来,琴酒也是。琴酒选择一如既往的忠于那个老家伙,自己确是怎么也过不去心底的刺。
“我时常感觉自己变成了两个极端,”贝尔摩德端起酒杯抿了一口,酒水润的她的红唇越发柔软,“一个活生生站在阳光下,享受着活着的快乐,一个躺在冰凉的床上,感受着生命的流逝。”
贝尔摩德轻笑道:“你知道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吗?”
黑泽阵和她对视,缓慢点了点头,“因为我是Gin。”
“对。”
贝尔摩德不相信世界上会出现两个一模一样的琴酒,但是她有自己的渠道,那个老头子,对她还算可以。
黑泽阵看着贝尔摩德豪迈将酒一口气喝完,又喊调酒师去调了一杯死灵法师。
酒吧里的人不多,黑泽阵和贝尔摩德又待在角落,他们的窃窃私语在别人眼中宛如调情,也没有想要打扰。
“我没有办法对它下手,我也无法成为它的敌人,我享受着它带来的好处,我甚至有很大的自由,可是我不想要。”
“这种自由优待,让我又爱又恨。Gin对于我的态度,我都懂。但是吧,认认真真去干我真的不想。”
琴酒一直看不惯她自由散漫的任务态度,她有时候真的很想和琴酒吵一架。
“嗯,我觉得你现在这样挺好的,”黑泽阵思考良久,缓慢回答,“有任务就完成,没有任务就花钱,其实我之前还在怀疑你会不会叛变。”
“哈哈哈,是吗?”贝尔摩德被他的话给逗笑了,“你真的可以怀疑我,不要意外,如果有一定的砝码,它和恨,我一定会选择恨。”
“是吗?”
黑泽阵眨眨眼睛,目光温柔,“有我这样的例子,你可以试着给它多一点期待。”
贝尔摩德就像是黑乌鸦中出现的变种,或者说老乌鸦曾经不想让她完全染黑,现在想却也来不及了。
“在我的时代,它已经没有了。而你,作为什么身份享受未来,我却是不清楚的。不过想来,以你的能力,应该活的很好。”
黑泽阵的话半真半假,他的时代没有一点组织的痕迹是真的,至于贝尔摩德,可能是死了吧。
“这样吗?”贝尔摩德低头沉思,“它会消失?”
“它不是永恒的,这座大山早晚会倒,但是克丽丝,未来是永恒的。”
他没有接触过贝尔摩德这样性格的人,他也不是什么心理医生。
黑泽阵唯一能给贝尔摩德的,就是一个大饼。总的来说,既然已经成为不老的存在,直接活到组织倒闭就可以了。
贝尔摩德都快被黑泽阵的话给气笑了,但是不得不说,他还真是提供了个好思路,就是很摆烂,很颓。
可贝尔摩德也只能接受。
“好的吧,你可以放心,我不会背后捅冷刀,但是我也不会努力,你懂的,心累。”
“嗯,没关系,只要知道大家是一条船上的人就可以。”
两个人聊完,又东扯西扯的聊了些,黑泽阵懂的许多后时代的潮流,和贝尔摩德倒是有些话题。
直到琴酒给他们各自发了一条短信,叫他们不要在外面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