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马儿的屁股已经被韩远抽的皮开肉绽了,但张玉林几人离韩远的距离也越来越近了;
忽然韩远察觉到一股危险即将到来,他下意识的往右侧了下头;
在这瞬间,一支箭矢如流星般从韩远的耳旁划过;他回头望去,只见张玉林手持弯弓,刚才那支箭便是从他手中射出。
韩远没有注意张玉林的马匹上竟然还放着弓箭,之前只顾着感知他们的气息去了,若不是刚才察觉到危险躲开了,他脑袋此时恐怕已经被射穿了。
不过张玉林的这一箭也让韩远有所启发,他时不时的回头看着张玉林的一举一动,右手食指则在蓄力脉指。
见到几人已经距离自己不足百米,韩远食指对着后方几人一指,一道光点迅速的从他指尖射出;
载着封长胜的那人见光点飞快的朝自己射来,他压根来不及反应与提醒后面的封长胜,下意识的侧身躲开了,但他后面的封长胜却是遭了殃,光点直接洞穿了封长胜的胸口;
封长胜直接跌落下马重重摔在地上,胸口被洞穿处如泄洪的大坝一般,鲜血狂流不止。
其余四人仅是回头看了眼躺在地上震惊不已的封长胜,随后又继续策马扬鞭追韩远去了。
不是他们冷血无情,而是封长胜的伤势已经无力回天了,韩远刚才那一击正好洞穿了封长胜的左胸,这也是为什么韩远会蓄力脉指的原因,他要做到脉指命中必死的地步。
虽然封长胜断了条手臂,但战斗力并不是完全丧失掉了,所以韩远刚才并不是随意的攻击,而是早就计划好了;加上封长胜又是在别人的后面,反应肯定不会很及时。
剩下四人距离韩远已经不足五十米了,张玉林此时又拉起了弓,并且这次是双箭齐发;韩远只得又抽出赤阎,随时准备抵御射来的箭矢。
“咻!”
“咻!”
两道破空声从张玉林的弓箭上发出,箭矢飞快的朝着韩远射去。
韩远挡下一箭,但另一只箭却不是朝他射来的,而是奔着马儿去的;
张玉林的弓箭威力极大,射向马儿的箭竟然直接刺穿了马儿的身体;马儿吃痛的嘶鸣一声,但却并未倒下,而是更加卖力的狂奔起来。
韩远见此心知不妙,因为照这样下去不用多久马儿便会力竭而死,而那时候他便只能与四人苦战。
“韩大人,我劝你还是乖乖束手就擒吧!别做无谓的挣扎了。”张玉林喊道。
韩远懒得与他打嘴炮,直接回头就是一记脉指,只不过这一次他的目标并不是张玉林,而是张玉林胯下的那匹马。
虽然张玉林的反应速度快,第一时间便拉住了马儿,但极速奔跑中的马儿一时间也刹不住,脉指直接将它的前蹄给炸断了;
就在马儿即将倒地时,张玉林从马背上一跃而起,直接跳到了旁边另一人的身后坐下了;
看到张玉林的马倒下,韩远略微松了口气,至少暂时不用再担心张玉林从后面射冷箭来了。
但很快韩远便又愁眉起来,因为他察觉到自己马儿的速度正在慢慢降下来,他知道马儿快到极限了,而张玉林距离他已经不足三十米了,照这样下去,不出两分钟他就会被追上。
韩远骑着马儿又继续往前跑了几百米,忽然听到远处林子里有打斗的声音,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人,但目前将张玉林几人引到那里去是最好的选择;于是他立马调转马头,朝着林子里奔去。
张玉林几人也听到了打斗声,见韩远往那里去,他们也是略微皱眉,因为他们此次的行动是不允许被人发现的,一旦被人发现,要么灭口,要么就是自行了断,否则回了侯府,等待他们的也是死亡;因此韩远往打斗的地方去,这让他们有些犯愁,因为意味着除掉韩远后,在场的其余几人也得一块杀掉;但从打斗的动静来看,显然也是六品的战者,恐怕一时间也很难杀掉。
林子里,打斗的三人同样听到了朝他们过来的马蹄声,他们彼此都以为是对方的援手来的,因此出手也越来越凌厉凶狠,势必想赶在对方的援手到来前除掉对方或是摆脱掉。
韩远最先到达打斗处,此时两名黑衣人正将一名络腮胡给逼到了死角,眼见其中一名黑衣人即将一招制服络腮胡,但韩远岂会让这两方出现伤亡?于是他一记脉指射向了那名黑衣人。
两名黑衣人见韩远出手了,更加认定了他是络腮胡的援手,于是两人往后退了一步,因为还有马蹄声正朝这里赶来;他们就两人,可对付不了这么多人,所以他们便做好了随时跑路的准备。
络腮胡感激的看向韩远,虽然不知道韩远为何要出手相救,但没一会,他便明白了韩远出手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