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瓮中还有人…”他沉了沉声,不知道眼前这个断手断脚割舌的人彘还能不能称为人。
余坼抬眼看了下上面的腿和手以及滴下来的血,还是退一步用石子加内力弹到对面的机关上,里面还有一个空间。
“余将军!”里面传来一阵惊喜的声音,有点耳熟。
“主子,是吴副将。”
吴成和十几个士兵被困,好不容易挣脱了绳子,却怎么也打不开这暗室。
他们倒是没顾脏不脏的,先跑了出来。
“主子,你知道吴副将被关在这?”
余坼清清冷冷地站在那,听到话瞥了白榆一眼,“不知道。”
转身离开,“回去吧。”
夜已经深了,余坼也是累了一天,回到郡守府洗漱完就躺下了,至于剩下的白榆会自己安排。
九岁没忍住戳了戳余坼,小心翼翼地说【大人,那个小殿下他被种蛊了。】
余坼平静睁眼,淡漠地说:【你是觉得我现在能过去吗。】
九岁:别以为它不知道你可以移形换影,跨越时空,你就是不想救他!
余坼:【我听得到。】
九岁:!!!
还没进行下一步交流,床褥上忽然多了一个人。
九岁汗毛一立,惊恐三连否定:【!!!不是我干的!我没有那个能力!别看我!】
“冷……”那人的眉梢上冻上了些许寒霜,脸颊被冻得发红,整个人蜷缩起来,无意识地呻吟着,“好冷……”
余坼扯了扯被他捏在手里的暖玉,没拽动,索性就由着他去了。她倒是忘了这块玉的功能了——时空穿梭。
竟然被他误打误撞的用上了。
余坼把被子给他盖好,指尖触碰眉心,微光一瞬,他才渐渐平静下来。但天气还尚凉,他仍然下意识地找热源,挤进她的怀里。
余坼说不上来的感觉,但她很感兴趣这样一个给她带来不一样感受的人。
她环抱着萧屿,右手从头顶的发丝一寸一寸地滑落,自脖颈到蝴蝶骨,背脊,腰弯,最后手顿了顿没再往下,就这样圈住了他的腰。
天边鱼翻肚白,黑夜缓慢地被白昼所替代,浸染出灰蒙蒙的白。
余坼把人送回去了,这里没什么神力仙术,猛然醒来发现在荆州只怕会吓昏。
回到寝殿,萧屿没多久就醒了。
萧屿按着眉心起来,是他的错觉吗,总觉得这次的蛊毒没有如此狠毒。
“文元。”
“奴才在。”
萧屿起身,“更衣。”
还有早朝要上,太子暴毙之事已经查出眉目,父皇只怕要动怒。
郡守府。
余坼一身玄色劲装,坐在主座上喝茶,不用再拖下去了,对待这种情况,以暴制暴是最简单的方法。
“白青到了吗?”她问。
“辰时就该到了。”
还有些时候,白榆和吴成还在规划救魏将军和白藏的路线。
余坼撑着太阳穴,“去用早膳吧。”
等等白青带的那批人马过来,可以直接杀上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