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顾思意和司机把人扶上车的空档,程燧严肃的说:“阿坼,我们现在最重要的是学习,你千万不能把精力放在别的事情上。就像是早恋,现在是非常不应该的。”
严坼狐疑地看了他一眼,道:“这可是你说的。”
程燧没感觉到哪里不对劲,继续道:“对,千万不能谈。”
九岁:骚年,你会后悔的。
“好。”严坼应了。
高二下学期,已经进入备考阶段了,这忽然间从别的省转来一个转校生。
“同学们,这是从C省转回来的盛同学。”班主任自习的时候忽然带了一个人进来介绍。
转头带着笑意对他说:“和同学们做一下自我介绍,以后好好相处。”
男生还是几天前那头惹眼的红棕色碎发,脖子上和额角上贴着绷带,没穿校服。扯了扯嘴角,声音没有起伏地说:“盛洲白。”
简洁扼要,符合男主形象,严坼抬头看了一眼,又趴回桌子上睡觉了。
班主任让他随便找个空位坐下,他直直走下去,坐到顾思意的旁边,气质冷郁。
前排叹气,又是一个冰山大美人,一看就不好相处,让她都不敢观望女娲炫技之作了。
“行了,安静下来。好好复习,你们现在剩下的时间不多了,没有严坼一样的智商,就要付出比严坼多的努力。”班主任拿着书卷成棍状,敲了敲黑板。
“啊唉………”底下哀嚎一片,“老班,你不能拿我们和严神比啊!”
“安静安静,吵吵闹闹像什么样子。”班主任又敲了几下,下面的学生发完几句牢骚,就安静下来了。
盛洲白偏头看了几眼旁边在睡觉的严坼,就低头带上耳机也趴下睡觉了。
顾思意想提醒他,但是看见他眼底的乌青,没由来地心软了几分,就没叫他起来。
先让他睡一节自习吧,下节课再叫他起来听课。
“阿坼……”程燧吃味地戳戳严坼的手臂,低声烦她,“阿坼,我头晕。”
严坼撑着有些沉的脑袋,昏昏欲睡地在口袋里摸出两颗梨花糖丢过去。
眼镜在斜对角,鄙夷的眼神传过来:“燧哥,你都多大了,还撒娇。”
程燧得意地剥开糖纸,挑了挑眉,张嘴用口型说:“嫉妒是没用的。”
——
过了两节课,严坼才算醒,起来给程燧辅导功课。
“写完了吗。”她靠在墙上,面向程燧,长腿微曲着,声音平淡。
“写完了……”程燧有点心虚,说实话,他这个成绩出别的普通学校,都是吊打的存在,虽然在一中不是很突出,但是也不是很差的那种。
但是在严坼身边待久了,会有种自己是智障的感觉,挫败感,很多人都体验过。
严坼细长瘦削的手指随意地翻弄着那几张他出的题,写是写出来了,就是方法有点笨。
“过来。”严坼把习题放在桌上,示意他过来听。
严坼稍微直了点身子,但全身还是很散漫,三言两语地解说着解题思路,这时候已经不少人凑过来听了。
每天第三节自习课是严神对燧哥的专属补习时间,每天蹭着听一下,也是受益匪浅啊!而且在燧哥做题时间是严神最有空,最有耐心的时候,一般去问问题她都会解答。
程燧一边咬牙切齿一边做题,这群小人!!!抢他阿坼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