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分明穿着再简单不过的白衬衫,但是手捧鲜红的玫瑰,清磁的声音想海妖带着蛊惑。
“所以,愿不愿意……”她好像微勾着唇,温柔宠溺,鬓边的发丝垂落几缕,又添几分清冷。
程燧的心剧烈地跳动着,觉得眼前的一切都虚化了,只剩下这个人。
她冰冷,淡漠,温柔,关心……她的一切,他才发现自己哭了,声音颤抖,好像等了很久的漂泊小船终于靠岸了。
程燧扑进严坼怀里,很用力地哭,直到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就好像灵魂的归宿。
严坼轻叹一口气,把戒指捏在手里,在把他托好。
程燧好不容易才哭停下来,面对严坼有点不好意思起来,眼睛红的跟只兔子一样,一抽一噎地说:“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抹了抹眼泪,娇嗔道:“都怪你,天天板着一张脸,还长得那么好看,让我没有安全感,我才哭的……”
“现在帮我带上吧。”他娇矜地伸手。
她低眸认真地在他左手无名指上,一寸一寸套上去,烙上灵魂的印记。
她低头亲吻他的指尖,抬眼看他:“生日快乐,我的先生。”
一室荒唐,娇吟沉醉。他分明撑不住了,却还在任予任求,花瓣落了一地。
从客厅沙发上到窗户,房间床上,交缠的身影如胶似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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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家。
瞒得再久,也终究会有被发现的那一天。
外面风雨交加,沈延庭站在自家家门口显得更加的狼狈。
里面那个男人,他的父亲,和另一个女人,还有他们的两个孩子在他的家里吃着晚饭,仿佛他才是那个外人。
母亲才刚去世没多久,他就带着别的女人,登堂入室,鸠占鹊巢。
他眼眶通红,强忍恨意:“滚!滚出我家!”
沈父冷下脸来:“怎么和长辈说话的,你妈教你的教养呢!”
“她也配当我的长辈?”沈延庭找回一点理智,眼神里淬着冷意,走进去。
爷爷说过,这个房子是他的,沈家的继承权也是他的。
从前他不理解爷爷为什么不喜欢父亲,连继承权都是跨过父亲直接给了他。
以为父亲都是因为他,才不回来的,于是他潜心学物理,表现得对继承权一点兴趣都没有。
现在看来,不过是可笑,原来他常年不回来也只是,因为在外面养着个小三而已。
沈父震怒,拍案而起:“你是反了是吧你,今天我就替你妈好好教训你,让你知道什么叫做尊敬长辈!”
“尊敬?”沈延庭冷嘲一声,拎起旁边的酒瓶砸碎,酒水和碎片飞溅,那个女人吓了一跳。
“我妈去世还没有一年吧,你带着这个三儿和跟我差不多大的私生子上门是什么意思?!你跟我谈尊敬,你也不看看你有没有脸!”
盛洲白腾地站起来,把他妈护在身后,脸也冷下来:“沈延庭,你说话不要太难听。”
他今天一点也不想来,他有手有脚,创业也有了起色,不想以后公司发展起来被人说是靠的沈氏。
但是他妈妈被这个男人花言巧语的蒙骗,非要来吃这一顿饭,说今后就不在联系了。
没想到这两个人已经把证领了,他虽然生气,但是也容不得别人这么骂他母亲。
沈延庭轻扯嘴角,“登堂入室还倒打一耙的人,你们这么不要脸的我还是第一回见。”
刚从爷爷那里回来,他尽可能地让自己不发疯,越过沈父旁边停了停,平静地说道:“你要是还想在这个家里待下去,就尽快带着他们滚出去。”
“沈氏的继承权是我的,您后半生也在我手里,我劝您别太出格。”
说罢,就越过他走上楼去了。
徒留无能狂怒的沈父,“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