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墨瞪了他一眼,拂了下袖子:“随你。”然后便大踏步离去。
闵竹在原地摸摸鼻子,自言自语:“这可是你说的,到时候莫别怪我心狠手辣……待三日后你登基为国君后,我就把景婉柔送入教坊司。”
夜,春秋殿。
赵母吃过晚饭拉着女儿坐在榻上嗑瓜子,没一会儿瓜子皮就吐了一地。
“女儿啊,这宫里实在不得劲儿,不如乡下舒坦。”赵母把憋了好几天的想法吐出来:“我打算明儿个让人买几头老母猪,再养点儿鸡鸭鹅,再买几只羊和几头牛,这样我也有个事做。”
赵循可不想和老母猪打交道,她好不容易脱离了那种给母猪喂食的日子,就算跪下求她,她也不想再沾边儿。
话题又不知不觉拐到赵墨身上,赵循捏着点心问:“娘,哥哥三日后登基,皇后的人选你可有什么意见?”
赵母嗑着瓜子哼道:“儿大不由娘,我老婆子哪敢有什么意见。”
就在这时,赵墨过来请安。
赵母赶忙扔了瓜子迎上去:“儿啊,你饿不饿渴不渴啊?来人,快上茶!”
赵墨接过貌美侍女递来的茶,依旧连个眼角风都没给。
赵母看在眼里,转转灵活的眼珠子,感叹道:“儿啊,娘今日可算见到婉柔公主了。”
原本赵墨正在喝茶,闻言抬起头,貌似不经意地问道:“你觉得她如何?”
“长的尚可入眼,就是屁股太小,不好生养。”
“噗嗤!”赵循没憋住笑。
她从小跟在娘身边长大,这话听了无数遍,娘经常念叨找女人要找屁股大的,如此才好生养。
赵墨没好气地放下茶杯:“她穿着裙子,你又看不到。”
“哎呀,你还不相信娘的眼光?”赵母双目竖起,叉腰道:“满村里打听打听,我赵婆子相看的姑娘从未走过眼,生男生女只消瞄一眼肚子便知晓!”
赵墨抿着薄唇,烛光在他坚毅地面容上打下投影,十分有男人味儿。
“儿啊,景婉柔她肩不能挑手不能提,面容还有病色,若你娶了她,将来生孩子恐要难产,我赵家不能绝后呀……”
赵墨打算走:“娘,时辰不早了,儿子先告退了。”
赵母望着儿子英挺高壮地背影消失在门外,气的直跺脚:“这臭小子,不听老人言,早晚有他受的……三年前挨了一顿鞭子还不长记性……”
“娘,你怎知道哥哥还想着景婉柔?”赵循问。
“哼,白日我和你刚去找景婉柔的麻烦,他后脚就到了,急的跟什么似的。”赵母活了半辈子,儿子这点心思还真瞒不过她。
第二日,景婉柔正躺在破炕上昏昏欲睡,门锁忽然一响将她惊醒。
阿喜挡在公主身前:“来者何人?”
“小人是御医,特奉命为婉柔公主诊脉。”
诊脉?景婉柔已坐起身子,见那人穿着蓝色朝服,胸口是一只丹顶鹤。
“小人姓胡,接到上面吩咐,为前朝公主们诊查身子,以便入册留存。”胡御医说完这句话,上前拿出手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