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见过的记住的不是那么容易忘却的。”萧穹轻轻的叹道,忆往昔,未一言,各离别。
“若再聚首,试问青天谁与高!”长云一手划弦而过,响起一道金戈裂帛之声。
“不会远了,这一天就快到了!”凤朝歌看着远方,眼中精光一闪而逝。
他们都在等待,等待一个合适的机会,当那一天到来,便是他们聚首之时,到那时,满座皆黑白,共抒心胸意。
“你们问我刚刚经历了什么,诺,就是它。”回归话题,萧穹伸出手,指尖缓缓出现一滴水。
长云和凤朝歌静静的看着,只见那滴水慢慢的化为一只小小的蝴蝶在指尖飞舞,然后化为一尾小鱼绕着指尖游荡,而后又仿佛一条小蛟缠着指头,正瞪大眼睛望着长云与凤朝歌,最后它化做了一条长龙在刹那之间炸开,又成为了一滴水。
“这就是我刚刚看见的东西。”收回手指萧穹轻轻说道。
“或许我表达的不够清晰,但我只能做到这一步了。”萧穹有些黯然。
世间的缘法少有在此,他或许仿佛缺了些悟性,明明感到了那水中的不凡,却无论如何也无法抓住。
“好家伙,就跟我梦到的剑法一样。”凤朝歌忽然轻轻的说道。
这一言吸引了萧穹与长云的目光,两人都有些希冀的望向他。
“我梦见我悟出了一剑斩断生机的剑法,只可惜我照着梦中的法子出了一剑,却什么也没有发生。”凤朝歌摇头笑道,笑意中带着一种述说不清的含义。
长云听完也笑了,萧穹愣了片刻,亦无奈的笑了,是啊,世间事大多都是如此,灵光在一刹那间闪过,而后只余下对表象的一种记忆,至于最深处的东西或是在某一刻被表象抹杀了吧!
“你太急了!”凤朝歌摸了摸怀中的剑,轻轻的说道。
“万事万物都有它们演化的历程,这样下去你的心会乱的!”凤朝歌看着萧穹轻轻述说道。
“以前你是我们所有人中公认的心性最好的一人,你是我们所有人的灯塔,越是看不见希望你越是坚定,而今你走的太快了,走的太快了不好,就像昨夜你演示的妙法,你从无中演化了这一式可是却仅仅只有这一式,我知道我剑的一切,而你却不知你法的一切。”
凤朝歌的话深深的刺透萧穹,他的言语就像他的剑那般,明亮而锋芒。
“是啊,我急了!这一天来的太过于让人魂牵梦绕了,当他真正的来临,我的确迫切的想看看远处的风景了。”萧穹凝望着远方静静道。
“或许我们应该走了,我们待在一起太久了不好,我们以往都不是这样过的,我们本就是独自上路的人,何必又久聚呢!”长云轻笑了笑,笑容之中满是一种洒脱。
“见也见了,确实应该离去了,各自给各自一场缘法,我也要去找他们试剑了。”凤朝歌抖了抖肩膀,本就是洒脱之人,本就是持剑之客,少有留情。
“功成日见!”萧穹看着两人缓缓道。
“功成日见!”长云的笑容总是那般恬淡,就像天上无拘无束的云彩。
“功成日见,再试剑,当年之志,终不负。”凤朝歌已然转身,除却一剑随身,他便是世间最不羁者。
天下间没有不散的宴席,有的人他们吃得有些快了,但他们也乐于如此,趁兴而来,尽兴而归,他们的人生本就如此。
云雀长鸣水自流,余音起,叹少年心性,矫揉造作非我意;
本是人间不羁人,未曾思,未曾语,惑乱心胸空得法,不知妙,不知言;
巧逢人间至味,一剑,一曲,一翩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