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几人都没有说什么,他们倒想看看男人在弄什么名堂。
时间一点点的过去,鱼线仍然在那圆月的中心一动不动。男人的手很稳,他的眼睛就那么平静的盯着那个圆月,仿佛就真的要钓谁它一般。
“你起钩啊,不起钩怎么钓啊!”终于有一个人忍不住了,也是,谁又忍得住做这般的无趣之事呢。
白衣男子闻言只是笑了笑,未曾有多余的动作也未曾多说一句。
见白衣人没什么动作也不言语,说话的人只好悻悻不语,心中难免想要离开,但见同伴们好像很有耐心的样子,只得沉默不语,静静等待。
但白衣男子仿佛是有意如此,枯坐半天也不曾有任何动静,还是如几人刚来时那般。
终于几人彻底的失去了耐心,只当是遇见了一个傻子,自顾自的离开了。
临走时有人还往地上吐了口唾沫,低咕了一声傻子。
只是河边的钓月人仍然沉默,他平静的看着河水中的那颗圆月,眼里满是认真,那根无比纤细的鱼线依然直直的垂落于圆月的中央,未曾有丝毫晃动。
月亮在河水中从清澈明亮到透明模糊到最后几乎已然消失不见,夜钓者陆陆续续的回归了,男人不远处传来了声音,原来是夜里的那几人,他们见白衣男子仍然坐在原地,仍然是他们离开时的那般姿态,他们沉默了,几人驻足观望,最后也只是无奈的摇了摇头。
“你们说他到底在干什么呢?”
“钓月亮?这不是瞎搞吗!”
“钓月就钓月吧!猴子捞月,竹篮打水。”
“修仙。”
此话一出便是一阵沉默,谁会把这种玩笑话当真呢?可是又有什么别的说法吗?
在一种诡异的气氛中,几人快速的离去。
天边一抹鱼肚之白隐匿了月色,河面上也再也看不见那圆月了。
男人开始收杆,细线疾驰而出水面,这线之所以在水中不动原来是挂着一块玉坠。解下吊坠,收好玉竿,男人望了望河面,平静的脸上看不出任何的倦意。
提起自己的圆凳,男人便往大道赶去,那儿停着一辆汽车,正闪着灯,像是在等人。
男人看见了,便走了过去,还不待男人到,车门便率先打开,里面呼的窜出一道白影,原来是一个女孩儿。
“哥,怎么样,我有进步吧,准时吧!”女孩撒着娇,殷勤的去接男人手中的东西。
“嗯,不错,有进步。”男人笑着摸了摸女孩儿的头,温柔的说道。
“那是,我可是司空家千年不遇的绝世天才。”听见男人的夸奖女孩儿得意的说道。
男人见此轻笑了笑,只是眼中却隐着一抹堕世般的绝望。
女孩仿佛发现了什么又开口道:“我哥是司空家万年不出的绝世天才。”
“哥,你说萧穹哥在干嘛呢?”女孩忽然问道。
司空大道瞬间想起了那个穿着黑衣的人,一个平静得不像人的人。
“你姓司空,名大道,字缺一,就像你的名字一样,你要作那遁去的一,你必须等待,等待奇迹。”黑衣人的话在耳边响起,他们都是在等待奇迹的人。
“司空妖,你这名字取得果真没错,你就是个妖精。”司空大道微笑盯着如若精灵的白衣女孩儿,眼里流露出欢悦与溺爱。
“可不是。”女孩昂起小脑袋,挺了挺胸脯骄傲的道。
孤族司空,此代两人,男者承孤族之意,做钓月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