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阵尴尬中,几个将军亲自给这位大明的蓟辽总督松开绑,松开绑后洪承畴先拿掉嘴里破布,再甩掉鞋子,直接光脚站在大帐中。
皇太极起身离桌案,来到洪承畴面前:
“洪大人莫怪,洪大人莫怪,事发突然,照顾多有不周”
”败军之将,如丧家之犬,如何不能让人一笑?洪某也觉得自己十分可笑“。
说罢,自己也哈哈笑起来,只是这笑声里,满是凄凉与无奈。
“没有死在战场之上,却被自己的兵士抓了交给对手,历数我大明开国以来,我洪承畴怕是第一人了”
皇太极见洪承畴情绪激动,不便交流,便叫人把洪承畴带下去好生照看。
第二天皇太极因为心中早就惦记着怀孕的海兰珠,就命豪格处理后续的军务,自己带着两黄旗兵马,返回盛京。
范文程受皇太极旨意,一路上带着洪承畴回到盛京,范文程将洪承畴交给刑部后,他私下来到了叶布舒府里。
满桂把范文程请到叶布舒书房,一个女子端来茶具,点上炭火,煮上茶,就退下了,两人一边喝茶,一边说事。
叶布舒问范文程:
“去劝洪承畴了?”
“不瞒四贝勒,皇上让去的,不但是奴才,很多人,尤其是降过来的汉臣都去了”
“不用问,碰了一鼻子灰吧!”
“四贝勒猜测的不错,确实不好,许多人都被洪承畴骂出来了,但我观察洪承畴也没有决死之志,赴死之心”。
叶布舒看了范文程一眼:“这种事,范大人为何要来告知于我”。
范文程呵呵一笑:“有句话说出来四贝勒可能不信,范某知道四贝勒大才,将来必有大作为,范某有心为四贝勒添一助力,如果能将洪承畴收到四贝勒旗下,必能如虎添翼。
”范大人说笑了,我不是虎,就不必要什么翼了,再说有范大人相助就不会成事了吗?”
”承蒙四贝勒看的起,范某虽有这个心,但范某是多铎王爷旗里的奴才,不可能总留在四贝勒身边”。
叶布舒听到这里,有一点感动,没想到经过一段时间相处,这个范文程竟然还有这么个想法为自己助力,当初自己还想弄死人家,心里有些愧意,起身来到范文程身边,拿手拍拍范文程,以示感谢:
”范大人,有心了!找机会我向父皇将你讨到我镶红旗,你来做个管事的小旗主!范文程点点头:“多谢四贝勒”。
“这个洪承畴在大明中枢多年,历任兵部尚书,三边总督,蓟辽总督等要职,手下门生故吏无数,就算许多明军降将也都曾是洪承畴的部下,这个人有大用,四贝勒要多留意才是。
在得到皇帝充许后,叶布舒打算见见这个洪承畴,他不为去劝降,只是对这个人好奇,想去和这个历史上骂名冲天,连娘、媳妇、儿子都不相认得家伙聊一会儿。
叶布舒这天来到洪承畴牢房,这里有桌有椅,地面还算干净。
只见洪承畴一身白衣,盘腿坐在小土台上,见有人进来,就想开口骂人,但仔细一看,来人不认识,就用恶狠狠的眼神盯着叶布舒。
“我不是来劝你的”,叶布舒赶忙解释,说完把自己带的酒和熟肉摆在桌上。
洪承畴看一下,就闭目养神起来,也不搭理叶没舒 。
”我只是想和你聊聊,和你喝杯酒,”叶布舒一个人说着。
”你要想去死,办法很多,软的有绳,方的有井,硬的有刀,就连毒药我都可以给你安排!”
洪承畴坐在那里还是没有动作,但酒香已经在屋子里弥漫,
“不知在洪大人认为这次大战,大明为何会输,我大清为何会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