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真是吴老先生!”
“老先生你还记得我么,那日在璃江晚宴您可是读过我的诗词呢。”
吴广清一登台便受到热烈的欢迎,场下许多才子都参加过上次的晚宴。
“各位,由吴老先生评断诗词,你们还不放心吗?”言奚说道。
“哪里,哪里,老先生德高望重,由他来评断真是合适不过!”
“是啊,没有比老先生更加合适的人选了,在下赞同!”
“老夫能再一次见识到故地才子的诗词,也是十分荣幸!”
吴广清又看向言奚:“接下来就由这位小友出上阙,你们来对下阙,老夫静等诸位的佳作!”
吴广清也是第二次见到言奚了,说实话,他对言奚没有太多的印象,好像是晚宴快要结束时被官府带走的那个?
不过他从和顾宁宁的交谈中隐约感觉到,顾宁宁似乎很在意这个言奚,为了此事费尽心思的把他拉来做裁判。
言奚走到吴广清跟前,与顾宁宁一左一右的搀扶着他坐在事先准备好的椅子上。
这块区域便是为诗词准备的,一张两丈见方的桌案后边摆了几张太师椅,顶部还特意用木架搭起了一个框架,盖上油纸用来遮阳。
“小友,你可以提上阙了,请!”落座后吴广清说道。
浅秋将桌案的宣纸铺开,然后把笔递给言奚。
自从知道上次言见山下毒的事情是浅秋的无心之举后,言奚都没有将真相告诉她,更不会怪罪他。
他拿过毛笔,望着如此之大的宣纸,迟迟下不了笔。
诗词倒是准备了一首,勉强也能符合此次情景,但以他那毛笔字的造诣,真落笔后怕是要被底下众人笑死。
尤其是在这么大的一张宣纸上面写,这难度不是一般的大!
“宁宁,你过来下。”
言奚左右看了下,目光望向顾宁宁。
“莫非这诗词上阙没有想好?你找我也没用呀,我更不会作诗词!”顾宁宁来到他身边,小声说道。
“不是,我说给你听,你来帮我写。”
“为什么,你自己写呀。”
她可不想抢了心上人出风头的机会。
言奚贴近顾宁宁的耳朵,悄声道:“我的字迹实在是……有点拿不出手,你帮我写就是!”
感受到耳边传来浓重的男子气息,顾宁宁脸红耳热,这大庭广众之下如此不避讳,也就他能做得出来了。
“你说你的字……难看?”
顾宁宁回想到上次纸条上的字迹,确实是难以入眼,才反应过来:“我先前还以为你那独特的字迹是特意装的!”
总算发现言奚也有不擅长的领域,她咯咯直笑,十分开心。
不要说出来嘛,我言某人还是要点面子的好吧。
看来这毛笔字是得花时间练练了。
“好吧,我来写,你说。”
毛笔换到了顾宁宁手中,挥洒间一首上阙便呈现在白纸上。
“十年磨一剑,”
“霜刃未曾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