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是再不愿意接蔡梦清的电话，蔡梦洋也还是把电话接了起来。她为什么不愿意接蔡梦清的电话，原因很简单，她是怕蔡梦清又来找自己的麻烦，拿父母钱说事。好在这次蔡梦清并不是找她要父母钱的事，但却告诉她把苏国维也叫来，因为有要事要商量，叫苏国维过来？难道说自己的这点事已经被家里人知道了？于是蔡梦洋问蔡梦清叫自己过去是什么事？为啥还要把苏国维叫上？蔡梦清则说让你带他来，你就消停的带他来，反正不是什么坏事！说完蔡梦清就把电话给挂断了。这姐俩通话的时候，吴洋就在蔡梦洋的身旁，所以她们俩人之间的通话内容她大概也知晓了一些，看着蔡梦洋为难的样子，吴洋安慰她说道；如果家里那头还不知道这件事，你就叫上苏国维，大大方方的过去，看看家里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因为你俩这事，你现在不是还不想让大家伙看出猫腻么。道理是这么个道理，可通过刚才跟大姐的通话过程来看，这蔡梦清除了在言语上跟以往差不多之外，倒也没啥激动的成分，所以蔡梦洋分析家里人应该还不知道自己这边的事，既然家里还不知道他俩现在的情况，那蔡梦洋就不准备通知苏国维了！造成蔡梦洋这么做的原因在于；一方面，父亲的病情刚稳定，她怕父亲万一知道这件事后身体会受不了，再犯病的话，那自己就是千古罪人了。哪怕自己可以事先跟苏国维商量好不说这事，但谁又能保证这里会一点差池都不出呢？另一方面，自己把苏国维叫过去，万一被那个叫姚兰的知道了，闹到娘家的话，自己可就太难堪了。综上所述，考虑再三，蔡梦洋没有听吴洋的建议而选择自己一人前往娘家！一进屋，好家伙，满屋子的人！大姐夫金志勇，二姐夫穆成刚，三姐夫韩童，系数到位，弟妹方静楠也出席了。看这阵仗，今天要说的这个事还真是非同小可了呢，因为以往一般家庭会议都是由她们几个姊妹出席就行了，今天连姐夫们都到场了，真是不知道蔡梦清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哎老四？苏子呢？在门外呢啊？”因为没看到苏国维的身影，坐在炕上的蔡梦清马上问了一嘴。“他…有点事，一会儿过来。”蔡梦洋有些支吾的回答道，随后就自己找个了角落坐了下去，而不是坐在丁华的身旁！要知道，以往都是她坐在丁华的右侧，蔡梦清坐在左侧，她俩就像丁华的左右手一样。其实按照丁华心里真实的位置来说，坐在她左侧的应该是儿子蔡境林，只不过蔡境林不在乎这些形式上的东西，所以每次他都坐在父亲蔡德的身旁。而现在蔡德住院，今晚又是他护理，所以就由方静楠代替他出席了，原本方静楠也不在乎坐哪，可丁华却让她坐在了蔡梦洋曾经坐的位置上！“那咱们就等他一会儿吧。”蔡梦清说道。“别等他了，咱们家的事，咱们商量好就行了。”蔡梦清似乎还想说些什么，但转念一想，似乎又觉得蔡梦洋说的有点道理，于是就由她把今天开会内容说了一下；老蔡家所住的位置是市区内一处靠近山根的地方，这里的人们在这里到底繁衍生息了几代，已经没有人记得清了。反正这里的模式基本就是；一间房子爷爷住完，爸爸住，爸爸住完，再传给儿子住，就这么一代一代的传承下去。因为是平房，再加上周围环境没人管理，所以这里的脏乱差都是有目共睹的。一些有能力的人们，都已经搬走了，没能耐的，则继续在这里居住下去。别看这个地方脏乱差，倒也还没至于沦落为贫民窟；因为这里的脏乱差指的不是法律层面的脏乱差，而是指的这里的环境层面。因为早些年无人管理，所以居民们就随心所欲的将房屋，建在自己喜欢的地方，质量和模样可谓是参差不齐。再一个，这里虽然有固定垃圾点，但还是有一部分垃圾被人们随意的给丢弃了，所以这里的整体环境，比较差一些。能在如此环境下依旧居住下去的人们，要么是早已住习惯的老人们，他们不喜欢去陌生地方或者是去住楼房。要么就是能力不足，没有搬出去住的人们。在这类人群中，有很大一部分人都盼着这里能被征用，能被动迁，那样的话，他们就可以住上环境好的楼房，不用再为冬天买煤，夏天漏雨而犯愁了。要说关于这个地方动迁的风声，近五年传出过很多次，而且每次都被人们形容的绘声绘色，好像明天就要动迁一样。弄的那些不愿搬走的老人们很是担心，因为他们不喜欢住楼房，感觉住楼房就像被放在笼中一样，而那些希望动迁住楼房的人们，则一次次看着希望破灭。但！！！这一次不一样了，因为这个地方，这次是真要动迁盖楼房了！并且相关部门已经下达通知了，这几天就要开动迁动员大会了！要说关于娘家动迁这事，最近这段日子里，蔡梦洋也是略有耳闻的，不过她到没有像以前那样对这件很上心。因为她清楚地认识到以自己现有的样子，也知道自己在这个家里，不像以前那么有话语权了，整不好还会被蔡梦清借题发挥收拾一番，所以她也就没太在意，但是今天蔡梦清让自己带着苏国维来，她确实没往动迁这件事上想。听完蔡梦清宣布家里要动迁这事，却不见她进入主题，坐在她身旁的蔡梦泽有些不耐烦了，于是她开口说道；“大姐，家里动迁这事就是你不说，我们也知道咋回事，要我说啊，你也别绕弯了，你就赶紧把叫我们来的意思给明说了吧。”出乎所有人的意料，这次蔡梦清并没有像以往那样反击蔡梦泽，反倒是对她指手点了点，那意思好像是说蔡梦泽无知愚钝似的。转过头，她继续说道；“原本呢？这事应该咱妈说，但是考虑到咱妈的身体现在不是太好，所以就由我来替她传达；咱妈是啥意思呢？咱妈住的这个房子，按照住房面积来说，至少会得到两套六七十平的房子，或者是一套一百多平的房子，咱妈说了，她年纪大了，生活难免不方便。再加上她一直跟小弟在一起生活，已经习惯了。现在的房子你们也都知道，有那种上下两层的，学名叫什么阁楼还是跃层啊，反正就那么回事。咱妈的意思是，她想跟小弟继续住在一起，他们老两口身体不好，住在一楼，小弟和小楠他们俩住在二楼，方便他们互相照顾。你们有没有什么意见？”这件事其实只要身为儿媳妇的方静楠没有意见，其他姐妹也就不会有意见。因为自己的老母亲跟儿子好，这是不争的事实，还有就是父母跟儿子在一起住，也算是老百姓流传下来的传统，所以方静楠表态同意后，众姐妹也都表示同意。就这样，在父母和弟弟的住处解决完后，余下的就是她们几个姐妹分房的事了。当年老蔡家刚搬到这里的时候，没有这么多房子，只有现在丁华和蔡德还有蔡境林，方静楠他们住的这个房子。那时孩子们都还小，蔡梦清不过才五六岁，蔡梦泽也才一两岁，至于蔡梦源等人更是还没出生，所以当时他们一四口都住丁华现在住的这个炕上。至于蔡境林他们两口子现在住的这个房子，当时还只是个仓库，用于存放一些不常用的物件。随着家里人口不断的增加，再加上孩子们逐渐长大，再睡在一张炕上也不方便了，所以老两口一商量，就把仓库给收拾出来，让蔡梦清，蔡梦泽过去住。他们老两口则带着蔡梦源和蔡梦洋以及蔡梦洁继续在这边住。这样的生活方式一直到蔡境林的出生再次改变。那时都兴自建房屋，蔡梦清也接近成年了，同在一个屋檐下，虽说都是父母，但也难免会有不便和尴尬。所以两老口一合计，就在挨着他们屋子旁边又盖了一个房子，四个姑娘都去那个房子住，蔡梦洁则去蔡境林现在住的这个屋子里，别看她没比蔡境林大几岁，哪怕蔡德也心疼她自己在那屋自己睡会害怕，奈何他做不了丁华的主，也就只好作罢。时间一晃，孩子们相继成家了，按说姑娘成家都是嫁出去，不在娘家住了。蔡梦清和蔡梦洋倒是结婚后都离开了娘家。奈何蔡梦泽和蔡梦源找的老公家境贫寒，无力购买房子，所以经过商量，丁华就在她们住的房子对面，又盖了两个房子算是他俩的婚房。此时蔡境林也长成大小伙子了，不愿意跟父母同睡一张炕上，丁华又不想让儿子去住当年给四个姑娘住盖的房子，就让蔡梦洁从里屋搬出来，并且还把里屋简单的收了一下，让蔡境林住了进去。这蔡境林虽说不跟父母睡一张炕上了，但还是同在一个屋檐下。当年被丁华从里屋撵出来的蔡梦洁，她的第一想法是去住那个给四个姐姐盖的房子住，无奈她当时在家里的地位太过卑微，再加上丁华和蔡梦清都不同意！蔡梦清的意思是，她们婚后回娘家总得有个住的地方吧？假如这个房子让蔡梦洁一人独享，那以后她们回来住哪？如此一来，弄的蔡梦洁当时的处境特别尴尬！后来经过一番讨论，蔡德终于做了一次主！在院门对面的地方给蔡梦洁也盖了一个房子，虽说老爷子本事有限，资金也不葱郁，好歹让蔡梦洁算是有个落脚的地方了，哪怕这个房子夏热冬冷！如此说来，老蔡家院里的住房也就明朗起来，从院门进来，正对着的是蔡梦洁的房子，进院往右边走，就是当面她们姐四个当年住的房子，这个现如今被蔡梦清霸占着。与这个房子相连的就是丁华住的房子，而丁华房子的另一侧，连接的就是蔡梦洋的房子。说到蔡梦洋的房子，这里还要简单交代一下。按说以当时蔡梦洋在家地位来说，她回娘家住的话，一定是跟丁华睡在一个炕上的。可她也以婚后跟父母同住一个炕上不方便为由，进而特意也盖了一个房子，作为不时之需之用！哪怕她从来都没住过一回，但丁华依旧把她的房子里收拾的干干净净！至于丁华房子的对面就是蔡梦泽和蔡梦源的房子，而她们姐俩的房子并没有跟蔡梦洁的房子相连，整个院子里，蔡梦洁的房子就像一座孤岛在那耸立着，似乎也在映射着她当年在这个家的地位。老蔡家的房子情况交代清楚后，接下来就是涉及到他们关于动迁分房子的问题了。按照蔡梦清的意思，当然了，她呈现给众人的不过就是假象而已，因为她是在传达母亲的意思；蔡梦泽和蔡梦源住的平房，到时就跟开发商说要一个与之相应的楼房，面积不够需要添钱的话，她们俩自己想办法。蔡梦洋的房子呢？到时也可以要一个与之相应的房子，蔡梦清霸占的那个房子，到时她也会跟开发商要一个房子。她的这个说完后，蔡梦泽和蔡梦源有不同意见想要表达，可蔡梦清没给她俩这个机会，她继续说道；家里除了房子占有面积，母亲的房屋后面还有一片小院子，那小院子虽说不大，但要是按面积来说，也会换得相应的房子或者钱，这些东西就都由母亲来接收，她问在场的有没有不同意的。蔡梦清这话问的其实就是礼貌性的问话，因为在座的都清楚，这个好似“祖宅”一样的家产，它的所有权在父母没离世之前都是他们的，他们这些子女能因为动迁而得到相应的楼房已经不易了，岂敢再跟母亲要多余的东西？所以在场的人都表示同意。这个事说完后，蔡梦清继续表示；眼下就剩下蔡梦洁那个房子了，母亲的意思是，那个房子鲁冬要是要的话，就给他。鲁冬要是不要的话，她就准备把那个房子处理了，换成钱，然后把钱平分给他们。因为蔡梦洁现在下落不明，如果她在的话，这个问题就不是问题了，可如今她不在，鲁冬再怎么说，也不过就是个姑爷的身份，这个动迁的事，又是他们老蔡家的事，他一个外姓人，按理说是没有话语权的。可丁华又担心自己一旦把蔡梦洁的房子擅自给处理了，会惹得鲁冬那边不高兴。想来这些年来鲁冬对她也是够意思的，尤其是最近蔡德住院的事，鲁冬虽说因事务繁忙，来的次数少，但人家钱款方面一点没差事！老蔡家也更是因为鲁冬送来加起来的四万块钱，心里有了不少底气。所以关于蔡梦洁房子处理的事，让丁华有些举棋不定，于是丁华就想问问在座的子女们，关于老五的房子，你们更倾向于那个处理方式？蔡梦清把这个问题抛出去后，底下的人开始窃窃私语的起来，就在大家伙都在以个人家庭为单位的讨论这件事的时候，身为儿媳的方静楠首先表态了！“我赞成第一种处理方法，就是把五姐的那个房子给五姐夫。”方静楠的这句话说出去后，在场的人虽说表面上没有什么反应，可在他们的心里却都引起了不小的波澜，只不过对于他们心里的波澜，方静楠毫不在意。要说这方静楠的脑袋，那也是够用的，嫁到老蔡家这么多年来，她的这些大姑姐们的表现她太知道了，如果不是因为一直深爱着蔡境林，她早就想跟她们这些大姑姐们老死不相往来了。也因为深爱，所以她才会顾忌对方的感受，因此她才一直努力的让她自己当一个合格的儿媳妇与弟媳，尽量跟这些大姑姐们保持着良好的关系。原本她以为这些大姑姐会看在平日里鲁冬的所作所为而会改变对他的看法，只可惜这一桩桩一件件的事，让她彻底认清了她们的嘴脸！方静楠知道这些大姑姐们倒没有多坏，就是私心太重！别的不说吧，单说这次家庭会议吧！这次为什么开会？因为动迁！动迁对于一个家庭来说是多大的事，她们在座的各位难道都不知道吗？可她们为什么不叫鲁冬来？就因为他是外姓人？如果他们认定鲁冬就是外姓人了，是一个没有媳妇的姑爷子，那么这些年来，为什么凡是需要出钱出力的事，她们就会想到鲁冬呢？还多亏鲁冬这些年发展的好，经济实力雄厚，不然的话，还经不起她们这么折腾呢！话又说回来了，当年蔡梦洁刚消失的时候，鲁冬多难，丁华想去帮衬他一把，这些姑娘们都横拦着，竖挡着的不让，要不是丁华力排众议，恐怕就连那屈指可数的几次都会被扼杀！就因为看到她们的这些所作所为，所以方静楠根本看不起她们，既然看不起他们，当然也就不会在乎她们的感受，所以她直接就把自己内心的想法给说出来了。“静啊，你刚才可能没听明白咱妈是啥意思，咱妈意思是，你五姐的房子咱们要是不给你五姐夫的话，这钱就给咱们了。不过我提前声明一点啊，我家不差钱，至少不差这点钱。可你二姐，三姐... ...对了，还有现在你四姐，她现在都渴成啥样了啊！“（渴；当地俗语，有时会用来形容缺钱。）别看蔡梦清平日里对蔡梦泽等人经常挖苦，但当她面对这个弟妹时，多少还是会收敛很多。一来她得看弟弟和父母的面子，二来，这个弟妹平日里虽说表面上跟她们相处的很好，但双方都能感觉到方静楠其实一直在跟她们保持一定的安全距离。”大姐，你能不能别把我拽进去？我现在是不好，但我还不至于像你说的那样吧？你说你条件好可以不在乎这些钱，同样，我现在虽然不行了，可我每个月还有工资呢，二姐和三姐不是条件差点么？那就这样，你的那份别要了，我的那份也不要了，都给二姐和三姐，让她们两家也翻翻身。“”我同意四姐的想法。“看着问题走向另一种局势了，还没容蔡梦清开口说蔡梦洋，方静楠的话就马上递了上去，因为她实在是看不惯蔡梦清的那种得了便宜又卖乖的举动。”我家呢？我跟林子我俩都上班，承蒙老天照顾，都混到中层干部的行列了。还承蒙给位姐姐的照顾，我家现在收支平衡，所以我的想法就是，要么五姐的房子给五姐夫，要么换成钱的话，我家那份我就不要了，都给二姐和三姐吧。“蔡梦洋和方静楠竟然”组成联盟“了？这可是蔡梦清她做梦都没有想过的事。原本她以为这些穷怕了的人，一定会见钱眼开，尤其是蔡梦洋现在都渴成什么样了，她一定会同意第二种处理方式，哪成想她竟然还在那瘦驴拉硬屎？那方静楠虽说经济状况不错，可毕竟把蔡梦洁房子卖了这钱是白来的，白要谁不要！只是没有想到，她俩竟然会这么的”大义凛然？“，再看看另一侧的蔡梦泽和蔡梦源，她俩的心里应该是想要这笔钱，可愧疚感使得她俩不敢表态。如此一来，弄得蔡梦清也不知应该说些什么好了。听着子女们的表态，丁华的心里也就多少有点谱了，别看现在的局面有些尴尬，但她也知道这事应该怎么处理了。她甚至都没看蔡梦清，就知道这事蔡梦清是有点处理不了了。看来还得她这个老将出马了，于是丁华开口说道；“老四和小静都开口表态了，那你们三家是什么意思啊？”“妈，我是这么想的… …”“你给我闭嘴！~~你想啥啊？你能说明白啥！你爸那头分房子的事你都没整明白呢！你还想在这里整明白啊？你家那头，你爸没了之后，分家的时候，房子被你大哥整走了，钱被你小妹揣走了，你小弟还混个车棚子，你可好，就得个菜窖！咋的？你是地下工作者啊？就喜欢在阴暗潮湿的地方待着呗？要不是我跟你小妹和你大哥连干好几回仗，你到最后连两万块钱都得不到！现在想在我娘家这边叭叭几句？你就消停在那眯着得了。”（此车棚子指的是停放自家自行车，或者放杂物的仓房，一般为盖楼时，建筑部门统一由红砖砌成的，有房盖，独立门锁，高度大概在三米五左右，但没有电，面积大约为八平至十平左右。）大姐夫金志勇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蔡梦清给顶了回去，没招，谁让他能力确实不如蔡梦清且还被她管了一辈子。所以哪怕他有好的想法或者更不好的想法，此时也不敢说出一个字了。“老二，老三，那你俩是啥意思啊？”蔡梦泽看了看蔡梦源，蔡梦源意思让她说。于是蔡梦泽开口说道；”我觉得，老四和小静说的有道理，钱是好东西，但也得分怎么来的。“”老三你呢？“”我...我...唉！~~~我跟二姐一个意思，有个房子在，哪怕老五现在还没消息，但好歹也有个念想，就留给人家小鲁吧，而且... ...远的不说，最近爸这次住院，人家自己就拿了四万块钱，小鲁有钱不假，但人家要是跟咱们一起平摊的话，也没毛病。再加上这是老五的房子，咱们娘家人如果连老五都不惦记了，那你说咱们以后还咋面对小鲁啊？“看得出来，这蔡梦泽和蔡梦源虽说经济条件都不好，但在关键问题上还尚存一点良知，这到是让丁华很欣慰的。毕竟，身为母亲的她，当然不想看到子女们因为家产而争的不可开交，她当年不待见蔡梦洁不过就是因为她是个女的，想来丁华也是被男尊女卑的思想给严重影响了。”老大，你还有啥想法么？“”我就是寻思老五都不在了，然后便宜给外姓人一个房子，我心里有点过意不去。“”哼，说得好听，那凭什么当年咱们四个一起住的房子，就被你一人给霸占了呢？那小鲁不管咋说，人家现在还是老五的合法丈夫！按照继承顺序来说，他也是老五的第一继承人！““行，老四，你别以为我不懂法，小鲁的事，不用你说，我也知道咋回事，老五的房子给他，我除了气不过之外倒也没啥，像老三刚才说的似的，咱爸这次住院，小鲁没差事，他自己掏了一多半钱！老五的房子到时给他，我也服！现在咱俩说说咱俩的事！我问你，我霸占啥了啊？咱们四个，算上老五，咱们姐五个，在咱妈家一人一个房子有问题吗？”“当然有问题了！二姐和三姐的房子，都是当年咱爸给她们盖的，所以说，那个房子只要咱爸和咱妈不要，那俩房子就是她俩的！老五那个房子，也是咱爸当年给老五盖的，所以给老五也没问题。我的房子，是当年我自己从单位拉来建材盖的，理应也是我的！唯独你这个房子，当年盖的时候，是以咱们姐四个名义一起盖，凭啥现在只给你一人？”看得出来，哪怕蔡梦洋是如此的落魄，但她的头脑依旧是在大姐蔡梦清 之上的，按说现在的她应该避避蔡梦清的锋芒，可是当她听到蔡梦清拿自己说事，讽刺自己，进而达到她利益最大化时，蔡梦洋还是忍不住的对她进行了反击！当然了，蔡梦洋这么做，倒不是非要争那个房子，只是她对于蔡梦清的一些所作所为，实在是忍不了了！”老四！你还有脸说我呢啊？那我问你，咱妈那钱呢？我可以不要这个房子，你能现在就把咱妈钱给拿出来吗？“”行了！！！“丁华一声呵斥，现场又恢复到了平静，按说那个房子确实不应该被蔡梦清一人霸占，可眼下蔡梦泽和蔡梦源都得了个房子，其实她俩那房子按理说还都是丁华的呢。不能说给她俩住，就是她俩的，所以她俩没法去说蔡梦清霸占房子的事。至于蔡梦洋，要不是因为父母钱被她整没了，以她的头脑，蔡梦清想要独得那个房子绝不会是一件容易的事！！别看那个房子的门锁钥匙在她手里，也别看她每次回娘家住都住那个房子，因为这些在蔡梦洋看来，都不算事！只是现在的她如落配的凤凰一样，除了一吐为快外，实在是没有能力再去跟蔡梦清争辩这些事了。”从穿开裆裤时吵到现在，你们也不嫌累！行了，老三啊，你给小鲁打个电话说明情况，让他过来吧。他一过来，咱们家人也就算彻底齐了，咱们到时签一个家庭协议，省着日后你们再因为这些事吵吵。“刚刚还在欣慰自己的两个姑娘有点良知的丁华，转过头就因为蔡梦清和蔡梦洋两人的争辩又惹得她不太高兴了。”哦对了，老四，你联系苏子，让他过来，咱们好一起把这个家庭分割协议签了。“”妈啊，咱家事不需要他到场，我签就行了。“”那能行吗？你没看你三个姐夫都来了吗？我这么做也是为了让你们以后少一些麻烦。你别看今天就小静自己来了，你小弟那边我都交代好了，小静完全可以代表他了。“”那小静可以代表小弟，我也可以代表苏国维了。“”老四你今天咋这么磨叽呢？你看你大姐夫腰不好都来了，你二姐夫有班，请假过来的，你三姐夫下班到现在饭还没吃呢，你这今天这是咋的了？你俩吵架了啊？“听到母亲说到吵架这两个字时，蔡梦洋的眼睛一下就红润了起来，她一直强忍着的泪水终于在这一刻决堤了。吵架这两字就像她隐藏起来的两个痛楚神经一样怕被别人看到，没想到却被母亲无意中一语击中。”哎呀两口子么，难免会吵架，你也这么大岁数的人，怎么还使小性子呢？“”那可不咋的，只要他没在外面乱搞，咱犯不着跟他们生气。“蔡梦清这句话一说出口，犹如压在蔡梦洋心头上的最后一根稻草一样，算是彻底把她给压垮了，而她压抑了很久的情感，也终于宣泄了出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