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兰亭理了理袖口上的红宝石袖扣,语气平淡得毫不客气:
“不幸,遇见了你。”
话音刚落,他连一个眼神都没给冷霆渊就目不斜视的走上红毯。
“霆渊哥哥,我们走吧。”
云洛扯了扯冷霆渊的衣袖,小声提醒道。
再待下去也只是给媒体找话题,还不如早些走完红毯入场。
她望着席亦安消失的方向,纯真无邪的小鹿眼里神色翻涌。
“是我失态了。”
冷霆渊长出一口气,随后挽起云洛走向红毯尽头的签名墙。
与此同时,早早签完名的席亦安向着莱夏给她准备的休息室走去。
经纪人段敏芳早就带着早餐在那等着她了。
距离大秀开场还有半个小时,早上席亦安起太早了没胃口吃饭,现在后知后觉感到有点饿。
可就在她即将踏入贵宾休息区的时候,一个不速之客拦住了她的去路。
“习亦安,刚才在红毯上你可出了好大的风头啊!”
听到如此故作低沉的气泡音男声,席亦安懒懒地掀起眼皮瞥了一眼面前瘦成骨架子,且从头到脚都精致丑的男星:
“你谁?”
“你!”
男人被她的话气得怒不可遏。
但当他仔细打量了一下席亦安的衣着首饰,眼底浮现邪光,脸上油腻淫笑令人作呕:
“原来你不愿意跟我上床是因为抱上了更大的大腿啊。”
不知道男人脑中想象了些什么,脸上的笑容更加淫秽恶心,看席亦安的目光就像看着待宰的羔羊。
他舔着嘴唇伸手就准备摸向席亦安的胸:
“这里可没有监控,只要你从了我,过去的一切我都可以既往不咎!还以为你这婊子能有多贞洁,原来骚逼只要钱够了就可以随便上……啊!”
眼看那人的手就要碰到席亦安,谁料她轻松侧身躲过,同时握住对方手腕抬臂猛地向下一扯!
一声皮肉撕裂的闷响,还未等看清发生了什么,一股浓重的血腥味瞬间在这寂静的走廊中炸开!
“啪嗒”。
尚有余温的断臂带着切口整齐的一截衣袖落在地上滚了几圈,彻底没了动静。
而断臂的手指,还保持着轻浮的姿势。
鲜血瞬间从男人肩膀处碗口大的伤口喷涌而出,染红了整面香槟金的墙壁。
点点血渍溅上席亦安白皙脸庞,为原本浓稠艳姿的面容平添几分肃杀凛冽,好似执掌生死的无情神明,抬手间收割罪人的灵魂。
她竟然生生扯断了这人的手臂!
这一切发生得太快,以至于男人根本没时间去反应。
短暂的惊恐过后,钻心的疼痛迸发出来,以至于他想要尖叫都发不出任何声音。
“多谢你告诉我这里没有监控。”
撩起因为方才打斗垂落的几缕发丝,席亦安站在血泊之外俯视着男人的惨状。
这人在原主的记忆里出现过。
他是当下还算比较有热度的流量小生——孙恒。
虽然非科班出身也没有什么作品,但脸长得还不错,跟了某位王姓大金主后事业扶摇直上。
孙恒曾经性骚扰原主,但由于经纪人段敏芳和席氏暗中保护,这个垃圾最终没有得逞。
最后原主不仅因为他失去了好几部戏的试镜角色,甚至被他的不明真相的粉丝追着网暴,骂她“爬床女”“贱人”,叫嚣着让她这样下流恶心的女人滚出娱乐圈。
可以说孙恒就是原主被全网黑的元凶。
如果原主没有段敏芳的保护,如果原主不是席家人,那么即使她侥幸逃过了孙恒下的药,也会被他封杀得臭名昭着无路可退,只余死路一条。
回想起系统提供的情报,再看躺在地上痛得冷汗直流的孙恒,席亦安眸光愈加冰冷。
对这种下半身思考的阴毒软弱之辈,说话只是浪费口水,唯有实打实的疼痛才能让他长长记性。
于是在孙恒挣扎着即将扶墙爬起时,席亦安一扫裙摆提膝、抬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猛地踹在他的心口处!
干瘦的孙恒顿时如同断了线的风筝似的飞出几米远!
一声闷响,孙恒口吐鲜血蜷缩在地,刺眼的红色将那件本就花里胡哨的西装染得更加刺眼。
如果说先前他还能在剧痛下勉强保持清醒,那么现在他的大脑只剩一片空白,唯有跳动的心脏提醒着他还在人世。
习亦安以前不是任人捏扁搓圆的小透明吗?怎么今天她竟然敢还手?!早知道就不该招惹这个疯女人!
即便到这个时候,孙恒依旧不会因为自己过去性骚扰、强奸等违法行为而后悔,他后悔的只是自己碰到了席亦安这个硬茬。
昏昏沉沉之际,孙恒听见高跟鞋落地的清脆声响。
哒、哒、哒。
好似死神的身影步步紧逼。
他竭尽全力瑟缩着往后退去,可最终却只能撞到冰冷的墙壁。
看着他这副模样,席亦安不由得在心中冷笑。
曾经被孙恒以圈内诠释强逼性侵的、强奸的那些女孩也曾惧怕过、绝望过,但他何曾有过怜悯之心?
现在让他自己落到这个境地也算是真正为原主,为被这种人渣伤害过的千千万万的女性报了仇。
面临死亡的绝望与恐惧让孙恒失去行动能力,明知危险靠近他只能缩在墙角瑟瑟发抖地喃喃道:
“你不能杀我……你不能杀我……我背后有人,我背后有你惹不起的人……唔!”
“吵死了。”
泠冽嗓音在走廊中掷地有声,原本装饰在走廊两旁的花束堵死了孙恒没说完的话。
他拼命挣扎妄图扯开席亦安的手,可对方好像料到了他的动作似的,孙玄另一只手臂被轻松踩断,干脆利落的手法令人胆寒。
捅到喉咙的花束噎得孙玄直翻白眼,正当他逐渐失去意识时,一只黑色红底高跟鞋着劲风直冲他的下半身而去!
“啪唧”一声闷响,不仅踩碎了,而且还狠狠地碾了几下。
鸡飞蛋打的剧烈疼痛让孙恒差点没当场撅过去,由于嘴巴被花堵住,他连半点惨叫都没发出来。
与此同时那条花里胡哨的西装裤也晕开了一片腥臊的深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