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是明日有公务,那便早些歇息吧。”霍邱道。
霍启行礼,转身,出门。
“启儿,你的画!”霍邱喊住。
霍启呵呵笑了两声,“倒是把这个宝贝忘记了。”
霍启回到自己的院子,立马将外袍脱下,唤来贴身伺候的小厮,
“阿锋,拿去烧掉!”
阿锋有些懵,“爷,这外袍您刚穿上没一会儿,好端端的烧掉作甚?”
“脏了!”霍启脸色阴沉,满是不屑一顾。
阿锋见主子这般动气,不再多言,将外袍抱了出去。
罗氏房内,罗氏正躺在太妃椅上让小丫鬟扇着风,肚子处却盖了一层薄薄的小毯子。
霍邱进门,就看到这一幕,心里觉得有些好笑,“夫人这是何意?到底是热还是不热?”
罗氏没好气地斜了一眼霍邱,“这里面可是老爷的孩子,您还说风凉话,这不是怕他受着凉么?”
罗氏自打被诊出喜脉后,一日比一日小心,主要是自己年纪大了,生怕留不住。
“好好好,是为夫错了。”
霍邱立马将小丫鬟的蒲扇接过来,亲自替罗氏扇风,又使了个眼色让下人们都出去。
小丫鬟们出去后一个个捂嘴笑,都觉得从未碰到过如此深情的男主子,对下人们不苟言笑,严肃似铁,对夫人却恨不得掏心掏肺,搞得这些小丫鬟们做梦都想遇到一个的男子。
“夫人,最近身体可还好?”
只有两个人在,霍邱的声音更加温柔。
“还算好,只是月份大了,行动不是很方便。”
霍邱的体贴让罗氏心头暖暖的,说出来的话也是轻轻柔柔的。
“近来府上的事务交由下人打理便是,其余要紧的我会处理。”霍邱道。
罗氏点点头,突然又皱起了眉。
“夫人,为何皱眉?有什么烦心事吗?”
罗氏叹了一口气,“也不知启儿是太忙了还是怎么着,已经一个月没来看我了,之前那些风言风语,传得太难听了,也不知启儿与那涂家二姑娘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新妇怎么说?”
“新妇倒是知礼,进退得当,在府每日都来我这走走,因聘书一事,我总觉得有些对不住新妇,只旁敲侧击问了一下,新妇说是误会罢了。”
霍邱想了想,宽慰道:“也许就是误会,儿子没空媳妇来看,也是一样的。”
霍邱越安慰罗氏越感伤,甚至落了泪,“启儿就是在怨我,怨我背弃他父亲重嫁于你。”
霍邱脑海里突然冒出一个和自己长相相似的男子来,眼里莫名有了惧意。
夫妻俩提起霍邙,相顾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