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白苹念着封氏生病,决定去东院探望。
出西院,经花园,入东院。
刚踏至门口,听到屋内传来尖锐的争吵声。
“母亲还在病重,切莫动气。”
涂白苹细听,正是涂灵均的声音。
随后,是封氏扯着嗓子怒吼的声音。
“你们父子俩一个比一个闹心,叫我如何安生!”
紧接着,一道成熟男性的声音响起。
“灵均又未说错,只不过让你提点一下老二媳妇,苹丫头的婚事不得好好相看麽?你又不是不知道老二媳妇对苹丫头素日就不好,苹丫头母亲去世的早,与你也亲厚,此事你提点几句有什么好怒的。”
啪嚓一声,瓷器碎地之声传来。
涂白苹本要避嫌,可听到自己的名字,又止住了脚。
“呵呵,你们两个到底要伤我刺我到何种地步?大的体己大的,小的体己小的,究竟要置我于何地?”
涂白苹猛一激灵,伯母这话是什么意思?
屋内,封氏半躺在床上,涂骧与涂灵均站立旁侧。
涂骧见封氏又拿陈年旧事出来说事,太阳穴突突地疼,大声道:
“你这疑心病又犯了,我与那崔氏无半点私情,当年不过怜惜她一介女流,生了怜悯之心罢了!”
封氏掀开被子,光着脚下了床,指着涂骧的鼻间道:
“涂骧你怎么敢说是怜悯之心?崔氏死你喝了一夜酒,你以为我不知道?!”
涂骧张了张嘴,想辩解什么,喉结滚动,话没说出口。
涂灵均先是心头一震,回过神后立马过去搀扶封氏,想将封氏扶到床上,手被封氏打掉。
“还有你!我告诉你!只要我在一天!你心里的事就给我憋一天!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
涂灵均嘴唇发颤,苦涩道:“母亲三年前不是已经用行动证明过一次了吗?儿子早已认清现实。”
涂骧狐疑地看了封氏一眼,封氏立马被激得跳了起来,“你那什么眼神?在你心里只有那崔氏是天上月是吧,我这种就是地上泥?”
封氏不等涂骧辩解,索性破罐子破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