轮到了下周
孙梳今天怎么都找不到眼镜去了哪里,温与尔自从轮换到了坐到最里面的窗边就总是上课睡觉。
今天化学老师的笔记非常多,字又写的很小,她怎么眯着眼都看不清那个方程式到底是Ho还是Na。
可是又怕温与尔有起床气,不敢打扰,于是越抄笔记越躁动,干着急。
“你看不清啊”温与尔被她不平常的小动静惊醒,抬头看见东摇西晃伸着脖子看黑板的孙梳。
”嗯,我眼镜不见了。”孙梳垂头丧脑,凑过去小声问他:“我是不是吵醒你了。”
温与尔抿着嘴想笑没笑出来,看到孙梳齐肩的头发别到耳后,露出的耳垂很薄,回答她:“没有,不睡了”
孙梳惊喜,连忙数着黑板问他:“那你快帮我看看第一二三四,第四行的方程式,是钠吗?”
“等我看看...恩...一二三四…是钠”温与尔抬头看了看黑板。
“后面还有还有,下面写的什么反应?唉姜老师的板书越来越迷了。“孙梳立马奋笔疾书,她都抄错了,抄成了Ho,就觉得有点不对。
“丁达尔效应…高锰酸钾实验…”温与尔一点一点的给她念出来,把她笔记上因为看不清空出来的字都补全。
后面的孙梳基本上都看得清了,提笔抄的飞快。
温与尔看她没什么问题了,就说话打扰她:“下周我可就到1组了,你坐我这儿。离得飞远,可就没人帮你了。”
“我一定会找到我的眼镜的!”孙梳告诉自己。
“这么无情的吗?”温与尔逗她。
“啊?”可惜孙梳没听懂,化学老师的魔鬼字迹又出现了,她连忙问:“快快,给我念一下最底下那个方程式,那是个啥啊…”
温与尔被她的语气逗的哭笑不得,抬头看黑板给她念题:“那是个氧化反应——”
周五的儿童节是孙梳的生日
一天都过了一大半,温与尔才在杨雪贤和孙梳聊天里知道。
上生物课做练习时才有机会问她
“你今天生日啊?”
“嗯啊”孙梳点头,有些讶异道:“你怎么知道?”
“听到了”
“哦~~~”孙梳想起来了,她和杨雪贤讨论了晚上一起去吃小火锅。
温与尔暂时没有说话,笔尖在练习题上戳了戳,孙梳顺着看了过去,伸手拿笔头点了点那道题,
她说:“这题写错了。”
“是什么?”温与尔问她,一边提笔把自己的答案划掉,那是他刚刚随便写的,想也知道是错的。
“八分之三啊”孙梳告诉他,再看他做的题:“你上一空‘推测母亲基因型是Aa’都写对了,这一空怎么算错…”平常温与尔的生物最好了,孙梳都是找他对答案的,今天怎么心不在焉的,居然写个四分之一。
她抬头看过去,温与尔还是没有回话,走神了?于是孙梳用手肘拐了拐他,眨眨眼,有点不放心的问:“是我算错了吗?”
温与尔回神,立马说:“没有,你是对的。”
孙梳放心了,收回手去继续做题,可是又听得温与尔的问话:
“你想要什么礼物呢?”
“嗯?”愣住。
“我说,你过生日想要什么礼物?”温与尔凑过去,一字一顿认真的问她,少年长长的睫毛扑闪,在脸颊上投下淡淡的阴影。
虽然有些不明所以,孙梳还是扯开嘴角笑了,同样凑过去小声问他:“你送我吗?”
“嗯”温与尔点头,闻到女孩发间的柠檬香。
“不用啦~”好意她心领了,只是好像真的没有什么想要的。
“说吧,本帅哥尽我所能的满足你。”温与尔挑了挑眉,说真心话。
“切,自恋”孙梳受不了,不过还是实际的补充说:“你就是只有弹钢琴的时候比较帅那么一丢丢……”
这话让温与尔很受用,点点头示意继续说继续说。
“啊!”孙梳突然想起来,刁难他:“你要不教我弹钢琴?哈哈,做不到吧?”
温与尔确实被卡住了,但是又立马洋洋得意的冲孙梳说:“等着!”
“切~”孙梳才不理他,转头去写作业了,笑容却一直挂在了脸上。
这导致生物老师以为她是对练习题很有自信,还点她起来给全班对答案。
下午体育课。
体育委员是杨雪贤,她个子高,高中一直都被钦点为这个傲人的职位,不过也只是带着同学做做准备活动,跑跑圈。跑完步大多会宣布原地解散自由活动,只要不回教室,在操场怎么玩都可以。
在集队的时候温与尔不知道什么时候凑到孙梳的旁边,突然开腔:“嘿!”
孙梳被吓了一跳,回头就是几个白眼,怒:“你很吓人啊!”
“找你闺蜜请个假?”温与尔冲她挤挤眼。
“哈?”
“说定了啊,一会儿跑步的时候跟我来。”温与尔嘱咐。
“啥?你能不能说清楚啊?”孙梳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看她呆若木鸡,温与尔正是恨铁不成钢,正好要准备列队跑步了,他长手一伸去揉孙梳的脑袋:“我带你去弹钢琴啊!”
听到这句话,还有他的手轻轻在头发上的触感,孙梳瞪大了眼,受宠若惊。还没来得及有什么反应,温与尔就催着她去给杨雪贤说,让她一会儿不要查到。
孙梳一狠心就去了,行吧,看看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所以,别人还在跑操场圈的时候,温与尔带着她悄悄脱离了队伍,往演播厅溜过去。
还是第一次做这样事的孙梳慌的不行,一路都在问他:“演播厅进得去吗?不会被抓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