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末将之意,倒不如待大局已定,朝纲稳固,治下安定之后正才合适,不如将日子定到来年开春。
那时董公已经略江山半载,该稳的也稳了,该定的也定了,才好无后顾之忧。”
正好趁此期间,我与董白小姐多多深入交流探讨培养感情。
况且开春亦有吹醒万物、生机盎然、日趋旺盛之理,此时嫁娶也好应运于我西凉军,应运于董公之身!”
吕布说的头头是道,有理有据,乍一看确实挑不出毛病。
而且董卓嫁女也没那么迫切,他的原意也并非即刻立地成婚。
毕竟吕布刚来投靠就拜将封侯,又是收义子又是嫁孙女儿,自己手下那些个骄兵悍将会怎么看?
很容易会导致集团内部不睦。
作为主公,董卓也有他自己的难处与顾忌。
“嗯,如今已然要入秋了,到那时也不过半年耳,确实大事皆定。”
董卓自语一番,又想起李儒之前不断的干咳,下意识的瞥了眼李儒直接问道:“李儒啊,你觉得如何?”
李儒揪着胡须想了一下,虽说觉得吕布有拖延的嫌疑,可问题也不大。
况且才半年而已,半年之内庙堂早已定鼎,西凉军已经能安稳控制整个凉州以东至司隶的地盘。
“主公,在下觉得吕布将军所言并无不妥。”
听李儒也确定下来,董卓也不再有疑虑,乐开怀道:
“好!那就依奉先之言!等到来年开春嫁娶已定,你就得管咱家叫……算了,奉先还是如常便可。”
吕布不自觉的瞪大了虎目,真以为这董卓好不识趣,竟当着自己的面儿想让自己管他叫爷爷?
这不得赶紧弄死你?
太气人了!
“董公,若是无事末将就先行告退了。”
……
从太师府出来。
吕布抬头看着渐渐昏暗的天空,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心里总算舒服了不少。
这可恨的小魔女!
你给我等着!
那么喜欢白给是吗?
到时候别哭着求爷爷告奶奶,边怨边流泪就行!
不过好在自己那一番说辞起到了效果,让拖字诀成功显灵。
否则仓促之间他还真没想到解决之法,如果董卓执意急嫁,还真不知如何是好。
他打心底里是万般不愿与董家有过多的牵扯。
要是不放在明面上还好,偷奸谁不会,放在明面上那不是抱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吗?
“吕布将军!救我!救我啊!”
吕布疑惑的转头看去,才发现这太师府门侧有个被打的不成人形的家伙,正东倒西歪靠在墙角。
他旁边还有两个西凉军士正对他拳打脚踢。
“哦?我当是谁,这不是郭太吗?你不是被下了死牢明日午时凌迟吗,怎的还没去?”
吕布嘴角微扬,迈着步子近到身前,两名士卒极识趣的拱手散开。
“怎么回事儿?为何在太师府前殴打死囚啊?”
吕布本想问郭太的,可这家伙眼看被打的进气多出气少,都快要说不出话了。
照这么打下去,明日午时凌迟只能剐两具尸体了。
西凉兵卒闻言连忙解释道:
“吕布大人,这贼首出言不逊,出了府门就一直叫嚷个不停,还将我等祖宗十八辈都问候了一遍,趁小人不备还一口咬在了大腿根儿,若不是咬偏,小人的命根子都要没了!”
士卒恨恨的盯了一眼郭太,若不是吕布过来,真想再补上几脚!
反正已经是死囚,太师也说了尸体照剐不误,何时死不是死?
吕布摸着下巴听得直咂嘴,佩服道:“郭太啊郭太,你真是临死都得拉个别人下半辈子的性福垫背,人才啊!”
“雨布……苟我……苟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