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一把剑穿透了独角的心脏。丁宁松了一口气,就见一卦道长从墙外跳上墙头,那一剑是他刺出的。
白无常与骨女看到死在面前的独角,心中一阵悲凉。他们知道,这大概就是报应。他们曾经杀死了那么多人,现在终于轮到了他们自己。他们感到后悔和自责,但已经太晚了。
丁宁觉得骨女十分眼熟,似乎在什么地方见过。她围着骨女打量了一圈,发现她的身材与青兰十分相似,只有脸不太一样。骨女的脸上戴着一张面具,看不清她的真实面貌。
“青兰”丁宁试探出声。
骨女身体一僵,没想到丁宁会把他认出来。“说说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杀我?”丁宁把玩着手里的匕首,面无表情地问道。她的眼神冷酷而坚定,仿佛早已习惯了杀戮与血腥的场面。
骨女依旧没有回答,只是默默地看着她。丁宁感受到了骨女眼中的敌意和警惕,她知道骨女不会回答自己的问题。丁宁走到骨女的面前站定,猛地将匕首插进骨女的肩膀里,骨女一声没吭,果然是个硬骨头。
丁宁把匕首贴近骨女的脸,女眼骨睛都没眨一下。丁宁十分好奇,居然会有女人不在意自己的容貌。她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抬手摸向骨女的耳后,轻轻一揭,一层薄如蝉翼的人皮面具被揭了下来。面具下是一个平凡的脸,配上骨女的眼睛,显得十分奇怪。丁宁又摸向骨女的耳后,又一张人皮面具被揭了下来,露出里面被划的凸凹不平,十分可怕的脸。这样一张脸,即使再划上一刀也没什么区别。丁宁心里微微一惊,她放弃了继续折磨骨女。
来到白无常的身边,用匕首拍了拍他的脸。
“我问你答,答不出来就会生不如死。”
“你们是什么人?”
白无常看了丁宁一眼,并不回答。
丁宁一言不发地将匕首慢慢插入白无常的大腿,她的动作很慢,很轻柔,仿佛她正在切割的不是一个人的肉体,而是一件精美的艺术品。随着匕首的刺入,一股鲜血涌出,染红了她的手指。她轻轻地割下了一片薄如蝉翼的肉,然后猛地塞进白无常的嘴里。
白无常恶心地吐了一地,他的脸色苍白如纸,眼中充满了恐惧和绝望。他试图求饶,但他的喉咙只能发出嘶哑的声音。
“听说有一种刑法,叫凌迟,就是把渔网裹在人的身上缠紧,肉就会透出渔网,然后用刀把肉割成薄薄的一片,据说能一个人能割三千六百刀不死。听说吃什么补什么,我会把割下的肉都让你吃掉,看割掉的肉会不会再长出来。”丁宁的声音冷酷而无情,仿佛她正在描述的是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
一卦道长在一旁听到毛骨悚然,凌迟还不算,还要把他的肉喂给他吃,这是是人能干出来的事。
他只能呆呆地看着,看着白无常受苦,看着丁宁发疯。其实他也能理解丁宁的愤怒,都说祸不及家人,这些人明显的是连丁宁的家人都不想放过。
白无常也听得是心神俱裂,看着女人的样子就知道她不是善茬,又看了一眼他吐出来的肉,终于崩溃了。他不能再忍受这样的折磨了,他必须说出真相,求一个痛快。
“我说我什么都说,我们是罗刹阁的杀手,接到命令,就是为了杀你来的。”白无常的声音颤抖着,他的眼睛不敢看丁宁,他怕看到她更加凶狠的目光。
丁宁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她只是冷冷地看着白无常,等待着他继续说下去。她知道,她不能让他停下来,否则他会反悔,她会更加残忍地对待他。
“罗刹阁为什么要杀我。”丁宁问道。
“罗刹阁的规矩,只有听从命令,从来不能问,像我们这样的小人物罗刹阁有很多。其实阁主有什么事情,也不会与我们这样的小人物说”白无常忙解释道。
“剩下的人在哪里?”丁宁又问。
“这里就我们三个。这回我们带来的生儡全部战死,还不知道阁主会怎么惩罚我们。”白无常战战兢兢的回答。
“其实你把什么都说了,她也不会放过我们,即使她放过我们我们也活不了多长时间,你这是何苦。”骨女说道。
白无常绝望的回道。
“我都知道,我就想求一个痛快的死法。”
一卦道长不知从哪拿出一抹布,塞进了骨女的嘴里,让她再也说不出一句话。
“什么是生儡?”
“生儡是用身体好的人炼制成的,在人还活着的时候灌进一碗药,然后泡在儡池里七七四十九天,每天灌进去一碗药,如果能活下来就会变成生儡,成功率非常低,一百个人里能活一个就不错了。”
“青州府还有罗刹阁的人?”
“青州府内没有,岐伯山上有一处罗刹阁的据点,我无意间偷看到的。”
说完他在地上用手指头画了一幅地形图。丁宁记下后说道。
“谢谢你告诉我这些,不过你已经没有用处了。”丁宁说着,举起了匕首,对准了白无常的心脏。
白无常惊恐地看着丁宁,他想要逃跑,但他已经没有力气了。他只能无助地看着丁宁的匕首刺进了他的胸膛,看着自己的鲜血喷涌而出,看着自己的生命渐渐消逝。
丁宁没有看白无常一眼,她拔出了匕首,在他的衣服上擦了擦,然后收入了怀中。一卦道长也给了骨女一剑,把骨女送上了西天。丁宁转过身,看了一卦道长一眼,说道:“我们走吧,,今天发生的事情,不要告诉宋余。”
一卦道长说了句无量天尊,点了点头他看了一眼白无常的尸体,跟上丁宁的脚步,回了宋府。
又去看了一眼儿子,丁宁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岐伯山上那个罗刹阁的据点,据白无常说有更强大的生儡,她想来想去还是她自己去解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