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者虽是异变,但被关入牢中,还是会下意识的安静下来,等待发落。而死者不同,死者已死,了无神智,除了对其禁锢自身的东西拼死抵抗以外,便不会再有其他模样。
温离在过道中来回行走,观察他们,可奈何死者们太吵,她从腰间取出笛子便吹奏一曲。
待曲尽,他们纷纷倒下,不再吵闹。倒是活者们的反应让温离有些好奇,他们一个个都来到牢门之前,乖巧的坐好,睁着白瞳,眼也不眨一下。
其间除了成人,还有老人家和孩子,最小的更是年不过十。
温离叹惋:“小小年纪便遭此大劫,还真是天公不作美。”
她行至一隔间旁,蹲下身来刚想查看一番,谁知道那人直愣愣的一抬手就朝温离抓去。还好她反应及时,侧身躲开。
只见那人仍是不肯罢休,不断地想抓住温离,张嘴还冲她嘶吼而道。紧接着,其他人也如同那人一般,将手伸出栏外。
见状,温离从怀中取笛,正欲再吹一曲稳住他们心神,可谁曾想到,他们一见笛子便更是发狂。无奈之下,她只好收起笛子,先行离开。
见温离出来,溯溪赶忙上前询问:“可有探出什么?”
温离看了他一眼,什么也没说,只摇了摇头,随后回了自己房里。
这该如何说?那些异变者为何那般?是因她身为灵?还是因为那个灵玉笛子?可如何说都觉得不应当啊。
思前想后,也未曾想出个因果关系。于是乎,她也不想了,一个倒身便卧于床榻,有任何事情,明日再说,她要去梦会周公。
第二日午间,烈日当头,温离看诊了几个病患,也大致明了了发病时的模样,对其进行相对的就治。
将两拨人这般分隔开来,倒是无人再染疫病,看来这个疫症也只是通过传染患病的。
“给。”溯溪将一个瓶子放在了温离桌前。
“这是……酒?”温离一看,疑惑问道。
“嗯,正是。”
“落州都已成了这般模样了,怎么还会有酒?”
“城主府上的,今日多问了一下,谁曾想还真有。”
说罢,溯溪也无奈笑道。
温离拿过酒瓶,摘了盖正想小饮一口,偏在这时,一个病患冲了出来,胡乱打人,破坏东西。
眼中泛白,嘴中念叨着什么,可在他人听来他只是不断的在冲他们嘶吼。
温离放下酒壶,直接闪身至现场。看那人模样,应当是病发异变了。
她一个抬手两指点在那人的眉间,随后又是太阳穴,再然后是双耳之下,待她捏了法诀,再和于掌心,最后一掌击至那人面前,引的一整风沙。
“不要打我阿爹!”
温离歪头一看,一个年纪不过四五岁的姑娘跑了出来,站在不远处冲她喊道。
温离尚未收手,那人也是未有动作,小姑娘一看,便有些着急了。
跑到温离身侧,拽着她的衣裳就是一顿问话:“你把我阿爹怎么了?你是不是打他了?你不准打他。”说着还不忘用手拍打温离。
正所谓,不知者无罪。若是这小丫头知道她温离是何等人物,怕是都不敢这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