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城皱紧了眉头,眼神死死的盯着镜中那人。那人不以为然,反是面带嘲笑的看着他。
“我的好哥哥啊,别再做那些没意义的事情了,他们怎么可能杀得了我。”
“你莫要得意了!大人自有了结你的方法,只怪你作恶太多,天理难容!”
“噗…哈哈哈,大人?别对他抱有什么期待了,就那个小废物,若没有他身侧的女人,他可什么都不是。”景厄满脸皆是对溯溪的不屑。在他看来,那个冲动易怒的小子对他来说丝毫构不成威胁。
“哦对了,我很快就会知道出去的办法。倒时候,我一定会好好的送你一程,我的好哥哥。哈哈哈哈哈”语落,景厄缓缓消失于镜中,最后的笑声更是嚣张的很。
“你!”
景城看着已没了景厄身影的长镜,心中很是气恼,可他总归不能毒打自己一番。
接下来几日里,景厄出现的时间开始变长,从原来入夜才现身变成了落日时分就现身。一日比一日多,多到后来,温离他们似乎都没怎么见到景城。
黑市的开放时间也随着景厄现身的时间一般,越来越多的人前往黑市,景厄的力量也在日渐增长。
这日,景城换完衣衫正准备出房,一股风力“砰”的一声将他的房门推开。他神色一惊,得见来人才放松下来。
温离站在门口,见景城已收整妥当,淡淡开口:“跟我来。”
脸上的表情一如往常,可空中弥漫的严肃气息却告诉景城这并不简单。
他随着温离一路来了溯溪的院子,才刚踏入院中四周便升起一个结界将整个院子围绕其中。
温离停住脚步,并未言语。景城看向四周升起的结界,眼眸微眯,很是不解:“夫人这是做什么?在下可有何处得罪了夫人?”
温离转过身来看他,只见景城身躯内他的灵识时而透明时而实化。
“你倒是没有得罪我,只是你若是再坐以待毙,这副身躯可就是景厄的了。”她走上前,像是拍灰一般拍了拍景城的肩。
景城眉头一皱,没有言语。于是温离又再开口:“你自己的身子,你自己知晓。自你与他同体的那日开始,你们二人便只可活一个。是他死还是你死,你可要想好了。”
“可若要了结他,我恐会与他一同死去。”
“你在怕什么!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你便是他,他便是你。那又有何可惧?你要打败的,只不过是你自己!”
溯溪推门而出,神色认真。他缓缓走向景城,双眼直视着他:“这是你的劫,你若是无法破开,又怎么对得起那位大人予你的恩情?他救你,不是想看到你变成这副软弱模样的。”
说罢,他转身,抬手掌力一挥,景城便已被推至院外。
“话已至此,你好自为之。”
院外景城闻言,手中握拳。温离与溯溪所言并非无理,可他怕的,是丢了这条性命反而愧对了那位大人的恩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