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凤堆起笑脸:“是呀,姑姑瞧我能行不?”
主事妇人满意地点点头:“瞧着挺伶俐,叫什么名字,都会做些什么呀?”
唐凤道:“我叫小唐,挑水喂马劈柴,什么粗活都能做。”
“行,”主事妇人朝旁边的小厮招招手:“来带她进去。”
唐凤朝宁真眨眨眼,进去了。
那主事妇人又看看宁真:“你呢?会做什么?”
“我……”宁真呆住。
妇人道:“端茶递水,扫地洗碗,会不?”
宁真想起唐凤说的话,答道:“嗯……端茶递水不行,扫地洗碗,倒可以试试。”
那妇人嘴一撇,再一记白眼:“一看就不是个会干活的。下一个!”
小半天功夫,文府的人雇齐了。宁真在东门外徘徊着,不知道该回去呢,还是再等等。幸好一会儿就听见唐凤的声音:“宁姐姐!”
她循声一看,唐凤从门边探出个头,正朝她招手。
她走过去,道:“凤儿妹妹,我没成。”
唐凤笑了笑,贴着门边小声道:“我知道啦。其实呢我想了想,现在这样里应外合也不错。我还没想到怎么”唐凤绷直手掌比了个杀人的手势,“了他,今日就先去摸摸这府里的底细,明日申时你还来这里找我,我会给你最新的消息。”
宁真应道:“好。”
展昭回了老歪面馆。面馆门前已挂起了关门歇业的牌子和素白的灯笼,跨进后院,便看见李四海的灵堂。法事告一段落,只有两个和尚还在喃喃念经;金三娘和一双儿女跪在堂前。他顿了顿脚步,走上前上一炷香,只见堂上的灵牌上赫然写着“恩公李四海之灵”。
峰儿正仰头问金三娘:“娘,为什么爹的灵位上要写‘恩公’两个字?”
金三娘道:“因为你爹救过娘、还有你外公、外婆,是娘一家人的大恩人。”
“咦?那为什么你还对爹这么凶?”
金三娘摸摸他的头:“那不过是做给别人看的。你爹的性子太软,娘如果不凶一点,会被人欺负的。”
展昭听在耳中,虽不知道他们曾经的故事,却明白总有些恩怨是不足为外人道的,也总有些选择不得已。他默然执香,插于香炉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