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大半个小时的交流,张小鱼知道了这个被揍的男人叫大钟,来自沧州泊头。
大钟半年前来到琅勃拉邦,在湖南华侨的五金店打零工时认识了现女友,经过几个月的相知相识,目前已经生米煮成熟饭。这次跟着女友回村就是找村长开证明,外国人娶老挝女孩,不论你是来自哪个国家,第一道手续就是找村长盖章。
今天上午,大钟跟着女友带着礼物回寨子,他乐呵呵的以为和去中国农村一样,会受到她父母的热情款待。谁曾想,女友家的凳子还没被他捂热,女友就被村长叫了过去,女友让大钟在家里等她,说他去了也听不懂他们聊什么。
等了四十分钟,女友还没回来,无聊的大钟就到寨子里寻找,弹丸之地的寨子最显眼的是寨子里的寺庙,大钟在寺庙里看见了女友,女友大着肚子正跪在佛像前,大钟激动地跑进寺庙要把女友带出寺庙。
可大钟犯了一个大忌,他进寺庙忘记了脱鞋子,这是对他们寨子的不尊重,更是对佛祖的亵渎。老挝的每个村庄都建有属于自己的寺庙,村寨再穷,也会有一个简单的庙宇来寄托他们虔诚的信仰。大钟的行为引来一群和尚的不满,他们把大钟轰出了寺庙。
女朋友跪足了一个小时,出了寺庙后就找大钟要一百万基普,一问才知道是所谓的罚款,大钟觉得不可理喻,前去找村长理论,他站在村长家门口大声呼喊了几声,村长没出现,几个村里的后生对他拳打脚踢把他赶出了寨子。
张小鱼听完后,感慨老挝村长的权利,又想起被同事微讨厌的原因,这个大钟被揍的原因差不多,心想自己以后一定要注意这些问题,不然哪天被人打死都不知道为什么。
张小鱼和小嫖客对大钟的遭遇很同情,却又无可奈何,
小嫖客递上一支烟问道:
“你咋就想着找个外国婆娘呢”
大钟吐出烟圈,长叹一口气说:
“你们不知道,这些年京城防沙治霾,不允许方圆百里内有任何污染性企业,我老家没啥企业打不了工,我年纪大文化低,靠老家那二亩地娶个带娃的寡妇都难,上网了解到老挝找老婆很容易,我就过来碰碰运气”
张小鱼望着寨子说道:
“你就不怕那女孩子骗你?”
大钟自信的说道:
“不会的,这半年我前后一共相处十个女朋友,这个相处时间最久,已经相处了四个月,相貌虽然一般,但很勤劳,很温柔,和城里的那些老挝女孩不一样,城里的女孩子都被我们的男同胞带坏了,除了要钱还是要钱。我只要把她带回老家办了结婚证,每个月给她两百块钱让她寄回家,她就不会跑了”
一听大钟半年谈了十个妹子,张小鱼和小嫖客同时对他竖起了大拇指,看来大钟到老挝的目的很明确。
几分钟后,吴凤娇从寨子里缓缓走出来,寨子外的三个男人用同一种眼光看着她,这就像一只大白兔同时被三只大灰狼盯着。
吴凤娇直接走到车边,对二人说道:
“走吧”
说着吴凤娇便坐进了车内,张小鱼和小嫖客来到车边却没上车,因为他们看见了不远处的一辆警车。
张小鱼疑惑道:
“难道他们找到了新的证据?”
吴凤娇也从车里下来,看着已经来到寨子外的警车并没说什么话。
两个瘦瘦的警察下来,看着村口的四人,嘀嘀咕咕也不知道在说什么。
这时,村子里出来一个年轻人,指着大钟说:
“就是他”
两个警察一把抓住大钟,大钟挣扎的问道:
“婢养的,我犯了什么法,你们要干吗?”
警察的到来与娜娜的死亡没任何关系,是村长因为罚款的事情报了警,他们是来找大钟的。
从大钟惊恐的面部表情可以看出,他也是第一次遇到这种事情,他用一种渴望的眼神看着张小鱼:
“兄弟...”
张小鱼手足无措,看着大钟又看了坐会车上的吴凤娇,同样用一种渴望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