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小鱼和吴凤娇订婚的第三个月,吴凤娇开始呕吐恶心,去医院检查怀孕了,虽然不确定孩子是男是女,小两口的脸上依旧洋溢着幸福。
怀孕打乱了两人的计划,本计划下个月初带着吴凤娇一起回湖北老家,可想着这一路有两千五百公里的颠簸,又怕怀孕期间的吴凤娇不习惯湖北的冬天,真出点意外就麻烦大了。
两人经过商议,让张小鱼自己先回湖北准备结婚证的各种材料,等过了年再回老挝万象,等到孩子出生之后,让老家的父母到万象来参加孩子的满月酒。
尽管这样会招来老家人的闲言碎语,但为了孩子,一切都无所谓。
简单收拾好东西后,张小鱼带着护照先去琅勃拉邦,再让小嫖客按照来时的路线送他出境。
临走前的几天吴凤娇显得很异常,每天晚上都抱着张小鱼想要说什么话,却欲言又止,直到张小鱼出发的那一天,吴凤娇嘱咐张小鱼一定要早点回来。
......
再一次来到琅勃拉邦,看到同事微和宁,算一下时间,张小鱼到老挝已经八个月了,还有一个半月就要过年了。
当天夜里,小嫖客破天荒的请张小鱼吃了顿烧烤,期间小嫖客很是反常,言语纠结,吞吞吐吐几次想说什么又没说出来,张小鱼直接问道:
“你到底想说什么啊”
小嫖客灌下一杯啤酒说道:
“我想找你借钱”
“借钱?借多少?”
“五万”
一听这话,张小鱼略显为难,想起当年大学室友为了和女朋友开房,找他借了五十块钱至今没还,相识大半年的小嫖客开口就是五万,这话让两人都陷入难堪。
在外谋生,对于借钱两字,多少人如鲠在喉,也让多少亲人反目成仇。
张小鱼并没有回答借与不借,小嫖客也没有再追问,这顿小烧烤吃的很是扫兴,大家便各自休息去了。
第二天上午,小嫖客开车送张小鱼前往磨丁口岸,出发两小时后,小嫖客偏离主道,驶入一个泥土路面的匝道,想起昨晚小嫖客借钱未遂,张小鱼顿时心跳加速,强装镇定问道:
“我们这是去接别人吗?”
小嫖客看出张小鱼的心思,回答道:
“别怕,你是我朋友,我不会害你的,我带你去找我哥,他在前面的一个苗族寨子”
二十分钟后,车子来到了一个破落的苗族寨子,三五成群的孩童早已认出是小嫖客的车子,他们光着小黑脚跑向小嫖客,用黑不溜秋带有泥土的小手接过小嫖客手里的糖果。
他们来到小嫖客哥哥朴高的家,从木屋的规模来看,朴高应该算是寨子里的大户,仅次于村长的样子,只是这里太偏僻,村长权利再大也没有多少灰色收入。
朴高今年三十二岁,比小嫖客大十岁,已经在老挝娶妻生子。
木屋外那个丰腴的女人就是朴高的妻子,她这种微胖女人,一看就是生活条件好的,谁让她嫁给了一个汉族人。据说朴高的妻子是抢来的,按照苗族抢婚的风俗抢来的,或许你不信,可那些年在老挝,有些苗族的寨子就是这么狠。
小嫖客见到他的哥哥,做出一个难以启齿的表情说道:
“这是我朋友,你跟他说吧”
说完,小嫖客就跑到木屋外抽烟,对着他两个侄子的屁股不轻不重各踢了一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