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到修理厂的厕所，打开水龙头用冰凉的水冲自己的后脑勺。

十分钟后，湿漉漉的张小鱼再次回到那间房，他就像是变了一个人，打开一瓶啤酒，重新点燃酒精炉说道：

“我还没吃饱”

说完，张小鱼给自己倒了一杯啤酒，一饮而尽。

吴天见状大笑起来，在他眼里张小鱼就是个新雏儿，看着张小鱼继续吃东西，他继续追问道：

“老爷子说你是个聪明人，所以，你想明白了吗？”

张小鱼看都没看吴天，把筷子重重的在桌上敲了一下，让筷子的头并齐，然后夹菜吃饭点点头，略带讽刺的说道：

“万象的吴发，磨憨的吴天，里应外合还真是无法无天！”

吴天对这个讽刺的赞扬很是喜欢，这应该算是实力的认可。

张小鱼继续说道：

“这一趟，是吴发老爷子让你跑的吧”

“是的，老爷子让我亲自带你一趟，然后告诉你吴家真正的产业”

“为了告诉我这个，让你这么辛苦，我有这么重要吗？”

“有，老爷子说你是一匹烈马，很难真正的驯服，我们需要的是自己人”

“赌场的病驴子多的是，我可没那么重要”

吴天略带回味的说道：

“那些一看就有问题的病驴只能当炮灰，边检站的那头病驴就是我们提前安排送出去的，病驴可以吸引边检的注意，我们被放行的机会就加大，这其实是一个心理作用”

“原来如此”

张小鱼喝完一杯啤酒，继续问道：

“贩毒的家族产业，除了这个，你应该还有其他要告诉我的吧？”

吴天拍拍手继续说道：

“利用保险外派的业务，寻找我们的目标，你和李大川一开始的目的就是为了面粉销售”

张小鱼终于抬头看了一眼吴天，他想不到从一开始就入了这个局。

“老爷子阅人无数，他说李大川也是个人才，他和你不一样，财色给足就可以，不过这种利欲熏心的人很容易反水，你这个小聪明和他不一样”

“哦？哪里不一样？大家现在都是人渣！”

“哪里不一样，我想你自己知道，咱们不要绕开话题。你和李大川都是九头鸟，我们需要在九省通衢的地方设立自己的集散点，就像这个汽车修理厂一样，必须找个聪明低调能做事的本地人”

张小鱼放下筷子，握紧了一只拳头，原来这一切都被人算计的死死的，他不可置信的看着吴天，那指点江山的嚣张，真的太让他讨厌了，怪不得一开始就不喜欢这个人散发出来的感觉。

“李大川什么时候开始带货的？”

“刚到万象两个月，老爷子几句话他就去了曼谷，在别的国家销货，他一点心理负担都没有，这小子也是个人才，销货方式简直奇葩”

张小鱼对李大川贩毒半年的事情还是很诧异的，想起自己和吴凤娇的订婚宴上，李大川说的那些话，原来吴凤娇隐瞒的事情是这个，想到这里，张小鱼又灌下去一杯啤酒。

一切的一切都是假的，张小鱼对任何事情都开始质疑，沉默片刻后，他认真的问道：

“吴凤娇对我的感情也是假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