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然学姐!?
接着耳朵边就遭遇了一场学姐的暴喝:“你俩死小子给我过来!”
心又是往下沉了沉。
谢玉良那小子早就腻腻歪歪捏着嗓子喊了一声“学姐!”迈着内八跑了过去。
180多的大汉当场没了蛋蛋。
“你还愣在那里干什么!”又是一声尖利的喊声,周遭来往的人纷纷朝他们这里看热闹似的望了过来。
好好的姑娘为什么嗓门跟脾气这么大!?可毕竟是学姐,又是女孩子,就算是这样的暴脾气,他也没怎么办。
他琢磨了琢磨,都是骨子里那点“迂腐”惹得祸——女孩子就该疼着,这长辈就得敬着。
马乐腆着脸子,手里抱着瓶饮料,笑嘻嘻贴了上去!
“学姐,喝水!”
他特意挑的戴吸管的,给女孩子喝,显得文静,也不至于出现倒得跟哈喇子满嘴流似的狼狈。
柔然一双漂亮的眼睛在他身上饶有兴致地扫了个来回,张着鲜红的嘴巴,不知道是不是脑子抽了,故意捏起嗓子,装小女人娇嗔道:“谢谢小师弟,真是有心了。”
马乐后背脊梁骨刮起一股寒战,眼神不自觉朝谢玉良看了一眼。
呵!这下不光没了蛋蛋,连脸皮也不要了,狗腿子呀!
狗腿子正盯着柔然,俩眼珠子瞪得发直,开了屏的雄孔雀都没他那么夸张。
马乐收回目光,默默翻了个白眼,跟上了柔然!等到了跟前,她说:
“你们怎么碰见的!”
柔然已然从装腔作势的把戏里还了魂。
马乐正想开口,就听见隔壁的谢玉良:“偶遇,哈哈哈,偶遇,哈哈哈哈。”
谢玉良说一句,笑三声,说一句,笑三声,西门庆哄潘金莲时候都没他听起来这么恶心!
比树上不停叫唤的蝉还烦。
马乐瞅了他一眼,心里默默地又翻了个白眼。
午时,路上的人已经不多,三人行在绿荫底下,都没说话。
马乐也正百无聊赖,一白光乍现,心道不大对劲。故意慢了脚步,从柔然身后,窜到谢玉良右边,那肩膀蹭着他。
可蹭了半天,愣是没反应,马乐抬头望过去,谢玉良依旧保持痴汉姿势,眼睛就没从柔然身上离开过
马乐嘴角一阵抽搐,本想问的话,也收了回来,默默地准备拉开距离。
据说傻逼会传染!
谁知刚一低头,就一声“嘿!你怎么在这!”
这小子终于注意到旁边还有个人了。柔然也听见声音,往他这边看了一眼,马乐忙堆起眼睛朝柔然笑笑。
乖巧的模样,让柔然非常满意。
下一秒,谢玉良又楼上马乐的脖子,斜着身子半靠在马乐身上。
马乐顿时发觉脚底发沉,体测这小子估计得160多,喘了喘被压下去的一口气,小声问:“柔然学姐是不是最开始就在楼下等你!”
谢玉良眯起两只星星眼,点了点头:“对呀对呀!”
马乐心里“嘿”的一一声,脸上也戴了惊奇,看来柔然学姐也不全然讨厌这小子的嘛,估计这小子没干什么有损男人形象的猥琐事!
马乐勾勾嘴角,笑了起来。
头顶哀戚戚地又穿来一句:“学姐这是怕我半途溜了,故意跟着我呢,虽然我身高八尺,耐力持久,可也不能这么用了。”
马乐:“不要脸!”
柔然:“闭上嘴!”
马乐跟柔然不约而同从紧绷的嘴巴里一字一句蹦出三个字,吓得谢玉良立马噤声,俩眼珠子左右来回晃荡。
看得人无语。
柔然跟马克无语地翻了白眼,视线一撞上,情不自禁地就都笑出了声。
柔然拍了一下谢玉良的脑袋,难得从她脸上看见女人的娇羞:“看你那个样儿吧!”
谢玉良也松了表情,跟着哈哈哈哈笑了起来,眼珠子一会往柔然那边溜溜,一边往他这边溜溜,最终用胳膊肩膀夹了夹马乐!
有些时候男人之间的默契,就跟空气投篮似的,不需要过多的解释,马乐立马会意这“夹了夹”动作里的深意,凑近了谢玉良。
果然谢玉良跟着凑到了他耳朵旁。
我靠!又来?
条件反射,他立刻往后稍稍靠了点,拉开点距离。
工大的人都爱凑耳朵说话!?
只听谢玉良先“啧”地叹了一声,接着鬼鬼祟祟道:“像咱们这种男人,追女人难得很,要是有张漂亮的脸蛋,那可讨女人喜欢得不行!”
不知怎么地,听谢玉良提起漂亮的脸蛋,马乐不自觉想起了齐绍延那张脸。
嘴上说着:“你是说你长得不好!”
谢玉良低头盯着马乐的眼睛,特别真诚:“不是!”
马乐说:“那是啥!”
谢玉良:“我是说咱俩长得不好。”
马乐突然觉得手痒痒的,特别想掐点东西。
谢玉良又说:“我们学院有个男的,长得那叫一个标致,他往那一站,别人都跟消失了似的,跟这种人呆在一起,很容易找不到女朋友的!我得多跟你呆着,这样就显得我特别有男人味。”
马乐心里冲谢玉良竖起无数根中指,骂道:“去你吖的,就会损老子。”
谢玉良呲出一口雪白的大牙,嘿嘿嘿笑得十分淫荡。
马乐白了他一眼。
谢玉良:“对了,他叫陈仲谦,见了记住离得远一点!”
俩人悄悄话聊了一路,柔然耳朵都听麻了,终于到了“大本营。”
还没到跟前,就听见大本营跟炸了锅一样的,马乐抬头看了眼柔然,已经有人搓着双手,嬉皮笑脸,迎了过来。
马乐明白柔然的魅力。初次见面那时,就看得出来这些学长嘴里没个把门的起哄,心里却依旧是敬畏柔然的。
而柔然学姐,美则美矣,眼神切犀利的很,瞧着就是跟难啃的骨头。
这般献殷勤….
马乐心里笑笑,已经做好“再次听见美女爆喝”的准备了!
可谁料到,来人直接绕过柔然,直冲冲往他这边来了,一根手指拎走挂在身上的谢玉良,马乐刚一放松,下一秒,这学长自己压上来了。
马乐想开贫贱能移,富贵能曲,立刻点头哈腰:“学长您喝水!”
“好说,好说。”
这学长说完,也没要走的意思,反倒是挂在他身上,一直盯着他瞧个不停。
马乐被瞧得浑身不自在,挑了挑眉,故意咳了一声缓解不适,“学长,那个,先喝水!”
谁知,人压根没理他,继续盯着他瞧,嘴里还咕哝着:“这脑瓜子怎么长得呀!必须弄我队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