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玉良大大的眼睛又往外睁了睁,不服气地说:“就是大热天我才不想再费那个力气抓你!但是你跑了,我又不好跟柔然交代。”
说到这,谢玉良低头看了他一眼:“你就老实在哥哥怀里呆着吧,这是多少少男少女梦寐以求呆的地儿呢!”
臭不要脸!
马乐:“我说,柔然给你钱了?还是咋啦?再说了我能跑哪去我就是书忘里头了!我后脚就能跟上,你们先去也一样。”
谢玉良又低头看了他一眼,挑了挑眉:“小乐!你知不知道你特别不会撒谎,一撒谎声音就大,你知道这叫做什么呢!”
马乐看着谢玉良,不服气地心道:你这叫你在瞎扯淡!
谢玉良接着说:“这叫做掩耳盗铃!”
一听这话,马乐“呲”地笑出了声,谢玉良还真说出错,但是他会承认才怪,于是说:“去你吖的吧!”
“哈哈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哈哈!”
他这话一说完,谢玉良看着他,十分默契地俩人一起笑出了声。
工大校园挺大,从图书馆到11栋有段距离。
俩人安静地走了一会,兴许是闲着太过无聊,马乐想起谢玉良刚才说的11栋,心里也有点疑问,于是直接问了:”你刚才说的是11栋吧,那不是你们宿舍楼吗?柔然在你们宿舍楼…..”
他说到这疑惑地顿了一下,感觉接下来要说的会不会有损一个姑娘家家的名誉,可瞅了一眼谢玉良,觉得他应该不会多想。
一想到这,马乐有点想笑:这才几天呀,他就已经信任谢玉良到这个程度了。
他接着说:“柔然…学姐不会在你寝室吧”
谢玉良低头看了他一眼:“我想得美!这11栋不是我们宿舍,是教学楼!你不知道?”
谢玉良似乎对“他不知道这个”赶到十分地惊奇,眉毛斜飞出去老高了:“咱们学校的宿舍楼还有教学楼都是按阿拉伯数字编号的,也不知道学校咋想的,也不怕学生弄混。”
哦~~~对了!
听谢玉良这么一说,他想起来了!安工学院虽然裂分成“安保”和“技工”,但两个学院修的课程都差不多!
可能学校为了管理和资源分配方便,有些课程专门放在特定教学楼里上了,安工的学院的课程大多数都在10栋,跟11栋。
不过有点他跟谢玉良想法一样:学校不怕学生搞混吗?虽然说日子久了自然就熟了,但是新生还是……
马乐没再往下想那些无聊的事。
谢玉良高八度的声音直接在他耳朵根炸开了:“啊!!!我想起来了!”
说着还不忘用胳膊夹住他的脖子乱晃,都快给他晃散架了,让他一时不知道该担心自己的耳膜还是该担心自己的脖子!
或者应该同时都关心一下,钻进耳朵里的声音跟缠在他脖子上的力气一样都很有杀伤力,耳朵聋了,就残了,脖子没了,就死了。正值大好青春,他不想死也不想残!
于是赶紧拿小指往里扣了扣自己的右耳朵,说:“能不能别一惊一乍的!又不是太监,还有,别晃我了,我快散架了!”
“你才太监!”谢玉良又故意使劲箍了箍自己的手臂,真有种要把他脖子箍断的劲,他觉得自己现在的表情一定疼的龇牙咧嘴!
但谢玉良那劲也憋着分寸,只在他脖子外围使劲,脖子上脆弱的部分压根感受不到。
这小子就是在那闹呢。
他们男孩儿就喜欢这种装模作样,无脑乐的把戏。
就闹着玩呗!
马乐就特别配合谢玉良,缩起了脖子:“太监兄弟,别再闹了啊,再闹兄弟…兄弟跟你急!”
“还太监!你给老子…”谢玉良搭在他肩膀上的胳膊假装又要使劲夹他脖子,陡然语调一转,预料中的“锁喉”并没有出现,他已经未卜先知,把脖子缩着,咯咯咯笑了起来。
只听谢玉良有点懵逼地说:我喔刚才想说什么了!”
这下,马乐彻底憋不住,“噗”地笑出了声。
又听谢玉良幡然醒悟了过来:“哦哦哦,想起来了!”
看在他能自己逗这么开心的份上,他好心地接了句话茬子:“怎么了!”
谢玉良说:“陈仲谦身边的那个人!”
马乐:“什么!”
听见这个名字他自己的声音也不自觉拔高了一点,也不是惊奇,就是跟这人见了三次面,丢了三次人,再听这个名字的时候,条件反射地总觉得没好事。
显然谢玉良以为他没听见。
又重复了一句:“陈仲谦身边那个人!”
他没什么兴趣听“类似陌生人”的八卦,而且刚才陈仲谦旁边那个人给他的感觉并不好。
长得是好的,但眉毛飞老高,眼窝很深,眼神又有点阴沉,看上去一脸戾气,好像随时都会因为一言不合,就会把拳头招呼到别人脸上!
但这聊天,要么开头,就打住,要么就顺着往下说,中间把人兴致撩起来,又让人闭嘴的,就挺不是东西的,容易给人噎住。
于是只能由着谢玉良接着说:“他好像叫李徽!听说刚没几天,跟其他学院的高三学长打起来了。”
他对这个一点也不意外,李徽看起来就像是容易冲动的人,不过…
马乐说:“我们刚报道也不过才三天!就打起来了,这么大的事,怎么都没听说过!”
谢玉良推了推他肩膀,“啧”了一声:“我在图书馆费了那天半天,说给狗听了吧!”
马乐眼珠子往左转了转,又往右转转,想了想:“哦,想起来了,你说他们比我们提前到吗?你是说这是咱们来之前发生的事!可为什么呀!”
再冲动的人,打架也得有个理由吧,况且还是跟高年级的打,这得需要多充分的理由!
马乐往上推了推眼镜;
谢玉良接着说:“没错!但是具体原因,我也没听说,好像是被咱们学院给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