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周五,下午只有两节课,所以室友们都早些回去洗洗衣服什么的,准备明天好好出去玩。
天气渐渐暖和了,空气清新阳光明媚,正是春游踏青的好时节。
白璧微站在阳台上晾衣服,突然很兴奋地叫了起来:“大家快来看呀,粉红色的瓢虫!”
成天大惊小怪的,不知道她又发什么疯了……衣竹和陈雨然照样该干嘛干嘛,只有桑兰雪也需要晾衣服,顺便抬头看了一眼窗棂,没发现异常的东西,便问她:“哪儿?”
“那儿那儿!”白璧微仍旧一脸地惊喜,“我还是头一回见到粉红的瓢虫呢,真好看呀,颜色再深一点点就更好了!”
她指的是楼下――如果能看到那么远的瓢虫,得是多好的眼神啊……桑兰雪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先是怔了一怔,随即爆笑出声。
那是瓢虫?那叫甲壳虫好不好?!
桑兰雪忍住笑招手让衣竹和陈雨然过来,两人也是乐不可支,狠狠把白璧微笑话了好一顿。
以前就知道白璧微不认识车,没想到竟然到了这种地步。难得有个嘲笑她的机会,当然要好好把握了――反正不笑白不笑,她笑话别人的时候也从来没有留情过。
白璧微看她们表情就知道自己又说错了,气鼓鼓地噘着小嘴郁闷去了。陈雨然笑够了,揉了揉发酸的两腮:“行了,改天带你到路上认车去,免得再犯类似错误,出去丢咱们宿舍的人。”
白璧微扔过来一只阿狸抱枕,继续噘着嘴不理会她。
*****
两天后的周日,室友们起床都很早,惊醒了准备趁周末大睡特睡懒觉的白璧微。
迷迷糊糊抓过日历牌,白璧微恍然大悟曰:“难怪起得早,今天惊蛰!”
“你说谁是虫子?”衣竹的表情很威胁。
可惜白璧微在上边看不到,所以还在一本正经地解释:“谁说‘蛰’就是指虫子了?也可能是动物,还有野兽什么的……”
“白、璧、微!”大大的纸团划了个流畅的抛物线,从衣竹手里出发,落到白璧微肩膀上。
“疼疼疼!”不愧是柔道高手,果然心狠手辣……白璧微拉过被子盖住头,暗自腹诽这么粗鲁的女孩子以后怎么嫁得出去。
衣竹又扔了几个纸团都砸不到白璧微,只得停手劝慰:“打开被子吧,千斤重担呢。”
想忽悠她?门都没有……白璧微坚持缩在被窝里,闷闷地回答:“如果打开就不是千斤重担了,那是万颗流星!”
衣竹也拿她没有办法,陈雨然正好进来:“微微怎么还不起床?忘了咱们今天的安排了?”
对啊,陈雨然说是带她出去兜风、顺便认认车标的。白璧微立马来了精神,一骨碌地起床洗漱,匆匆吃了点东西,拉着陈雨然一道下楼了。
陈雨然昨天让宁无踪把车放在附近停车场,所以两人没走多久就找到了。陈雨然的驾照虽然刚刚考下来,但她学车已经有好几年,算得上是老司机了,所以轻车熟路地汇入了熙熙攘攘的车流之中。
指指前面的车,陈雨然很有耐心地讲解:“……先认识这几个,自己开车时也知道哪些车撞不起。”
白璧微看看对面呼啸而过的一辆越野:“那样的大车是不是都很贵,都撞不起?”
陈雨然有些好笑:“大姐,那种车不是撞不撞得起,是你撞不撞得过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