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刻钟过去,李淮安悠悠转醒,只觉得浑身酸疼的厉害,尤其是腰,跟断了一样,脑海中全是那些混乱的画面。
撑起身子看向旁边,对上那双水雾雾的眸子,精致如玉的小脸上满是红晕,害羞得不行,很是诱人不自知。
喉头紧了紧,伸出手想抱她。
云悠悠开口:“夫君,该起了,要去请安不然婆母要怪罪的,你不会忍心的对嘛。”
李怀安闻言,也不好再说什么,起身将门打开。
外面的嬷嬷进来,将被子掀开,找到白色手帕看着上面的血迹,满是褶子的脸上笑着,嘴上说着讨吉利的话,带着东西缓缓退了出去。
永寿堂
老妇人手上拿着佛珠,时不时转动两下,看着回来的嬷嬷,嘴角抽动了下,冷声道:“怎么样了,他们可起身。”
“起身了,夫人请看。”
“嗯,烧了吧。”
“……是”
两人结伴而来,端着茶盏敬茶。
李怀远敬茶的时候,老妇人眉开眼笑,她三十才生下远儿,算是老来得子,那是捧在手心怕花了,这孩子又争气。
一举得状元不说,还娶了将军府贵女,可是给她挣了不少面子,如今在姐妹之间,属她最风光。
公婆没了,男人死了,儿子孝顺,女儿娇俏可爱,陪在身边,家里她说了算,真真是最好不过。
满脸慈爱看着他:“快快起来坐着,别累着,我看你这脸色不太好,可是昨日喝酒太多,今日要不就在家里休息,身体最要紧。”
李怀安颔首,走动间酸疼得更厉害,面色有些发白,起身坐了下来,长舒一口气:“娘不必担心,孩儿无事。”
他那动作,身为当娘的哪里能不知晓,看向跪着的云悠悠,脸色沉了下来,讥讽道:“儿媳啊,你可是京中贵女,有些羞耻之事,当婆婆的本不该说。”
“奈何你娘死得早,有些事怕是没交代你,这不懂的,自然由我这个婆母来,要爱惜自己的男人,节制一点,若是伤了怎么办。”
听到娘,心中一痛,眸子里闪过戾气,没有人可以折辱娘,这个老东西既然嘴贱,那就从她先下手,省得磋磨人。
低下头哭哭啼啼着:“媳妇知错,夫君,婆母的话你听见了吧,要节制,哎,不然传出去,还不知道多少人,说我放荡缠着郎君。”
“真真是冤枉死了,不若夫君还是去书房睡,免得真伤了身子,日后于子嗣有碍,那可如何是好。”
李怀安才尝到甜头,哪里愿意放着新婚娘子,自己独守空房去,再说刚成亲,他也不好去烟花巷柳,忍着那是自己找罪受。
“娘,这是我们房中事,你就别管了。”
老夫人看着一向听话的儿子,如今这般说话,心里对云悠悠越发不满,长得个妖艳贱人,一看就不好生养,要不是为了儿子仕途。
她万万不会同意,如今看吧,儿子才成婚,就向着她说话,气死她了。
等着,若是一年还未有孕,她就将侄女给远儿纳妾,日后生下子嗣,榨干这个小贱人的嫁妆,等无用了,直接休了就是。
老妇人见她端着茶盏的手,开始微微颤抖着,觉得敲打够了,才慢悠悠将茶水接过去,冷冷道:“起来吧,我不喜吵闹,无事你不必来请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