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色不自然:“娘子,若是无事,为夫就……就先离开了,还有公务要忙。”
云悠悠起身,敷衍道:“好,夫君快些去吧,公务要紧。”
日子就这么慢慢过着,不到十日,老夫人梦魇越发严重,已经快到了神志不清的地步,从每日清醒半日,到现在清醒一个时辰。
李怀安是焦头烂额,这边忙着婚事,那边老夫人身体不好,还有妹妹的事,全压在他身上,让人喘不上气来。
本来想求救云悠悠,可她避而不见,实在是没了别的法子。
就这么硬生生熬到大婚当日。
李怀安骑着马,将人接了过来,开始准备拜堂,就在这时候,丫鬟神色惊慌来报:“老爷,夫人,夫人……不见了。”
众宾客齐刷刷看过去,眼睛里满是看好戏的意味。
啧啧,成婚当日,当家主母不在府内,这里面猫腻不小啊,看着状元郎那脸色,可真是难看得很。
李怀安还没说什么,又有人小厮来,噗通一声跪在地上:“老爷,库房,库房的东西也全都没了,昨日明明还有,就一夜之间,什么都没了。”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门外突然挤进来很多乞丐,手上拿着一沓纸张,见人就撒。
边撒边喊:“状元郎,负心汉,回门当日睡姨子,珠胎暗结羞羞羞,如今不举乃报应。”
一声接着一声喊,众宾客彻底傻眼了,接过纸看了起来,上面白纸黑字,写清楚了,回门当日发生的一切。
再联想到这门仓促的婚事,不由得将视线,看向新娘子的肚子,这一看真看出来什么,那凸起的小腹,分明是有孕了呀。
婚前失贞,此乃不贞不洁的大罪。
哪怕是状元郎的子嗣,这般实在是有辱文人风骨,丞相面色阴沉,起身带着人离开。
李怀安见状喊道:“大人,大人您别走,听我解释一句,不是这样的,这些都是云悠悠那个贱人,都是她嫉妒心作祟。”
一人摸了摸胡子,开口道:“下官乃是宫中御医,李大人既然觉得愿望,那不如让下官替新娘子把脉,到时自然一切真相大白。”
“不,不行。”
众人看向他,眼神带着质疑。
李怀安咽了咽口水:“我不是这个意思,这是在下的新娘子,哪里能让你把脉,不合适,不如太医明日再来。”
林太医笑了笑:“不必了,下官觉得胃口不佳,想吐,还是先回了。”
“状元郎与其遮遮掩掩,还不如想想,明日早朝,要如何跟陛下交代,保住你的朱砂帽才是,下官先行一步。”
众人见他走了,也跟着告辞。
老夫人见状,受了刺激,一口气上不来,直直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