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中海等人赶来,看到的就是浑身是血,脸色苍白,昏迷的傻柱。
聋老太顿时气血上涌,浑身颤抖。
“柱子,我的柱子啊…”
“咋就被人害成这样了,早就被人害成这样了?”
聋老太哭嚎起来。
易中海见状,也是瘫软在了一旁。
“哎!”
“怎么就发生了这事?”
易中海叹着气道。
阎埠贵和刘光福赶忙询问医生。
“医生,病人情况怎么样?”
医生看了一眼阎埠贵,询问道。
“你们是家属吗?”
阎埠贵看了一眼易中海,然后点头。
“我们是一个院的,我是他叁大爷,他老娘不在了,老爹也跑了,就和一个妹妹相依为命,我 们都是看着他长大的。”
医生闻言点头道。
“根子是毁了,下手特别狠,要是再晚一些来,估计就要失血过多而亡了。”
阎埠贵等人倒吸一口凉气。
傻柱这是得罪了谁?
居然被如此收拾。
太可怕了!
聋老太听到这话,心口又剧烈起伏起来。
随即骂道。
“无法无天了,还真是无法无天了。”
“傻柱,奶奶一定给你讨回公道!”
话落,聋婆子招手对刘光福道。
“刘家小子过来,背我出去一趟。”
刘光福是来凑热闹的,现在知道了傻柱毁了也消停了。
一听又要被聋老太,有些不愿意。
四合院里,聋老太也就对傻柱一个人好。
他们这些都是渣渣。
她只袒护傻柱,给他撑腰。
指望傻柱养老摔盆儿送终,现在还不是要喊他们。
不愿意归不愿意,但老太太是四合院的老祖宗,是烈士遗孤,倍受尊敬。
不听话,到时候又得挨收拾。
没办法,刘光福还是只能背。
聋婆子被刘光福背着,指挥他往轧钢厂干部宿舍而去。
杨厂长家门口。
聋老太拿着拐棍敲了几许。
很快,门就开了。
看到来人,杨厂长脸色巨变。
“你怎么来了?”
杨厂长四处查看,脸上尽是心虚和紧张。
聋婆子在楼下就让刘光福把她放下了。
此时是一个人上来的。
看了一下四处无人,杨厂长这才松了一口气。
随即把聋婆子请进屋里。
“老祖宗,你咋跑来了?”
“这关头上,你这贸然前来,被人看到了我怎么交代?”
杨厂长给聋婆子倒了一杯水,这才嘟囔道。
聋婆子脸一厉,散发着危险。
“怎么,我不能来了?”
“小杨,别忘了你是怎么坐上这位置的!”
“我现在有事找你,别跟我说三道四的。”
一听这话,杨厂长眼里露出一抹憋屈。
但并没有开口。
谁叫人是老祖宗,身份不一般呢!
停顿片刻,杨厂长这才开口。
“老太太,那你前来是为了什么事?”
聋老太沉着脸,眼露阴霾。
“傻柱在轧钢厂被人捶段了根,这事儿你知道不?”
杨厂长摇头。
后勤的事情一向不归他管。
所以没人给他汇报。
聋婆子见状,瞪着杨厂长道。
……发生这样的事情你居然都不知道,你这个厂长还真是当的废!”
杨厂长脸黑了起来。
但只能硬着头皮开口道。
“后勤的事情归李副厂长管,我不好越权插手。”
聋婆子见状,直接道。
“必须查清楚是谁干的?”
“害了我孙子,我要他付出代价!”
“小杨,这件事情交给你了。”
“尽快查出来,不然别怪我不讲情面!”
话落,聋婆子杵着拐棍就走。
杨厂长脸色不好看。
毕竟当了厂长以后,已经很少有人在他面前颐指气使了。
但,这老太太的身份他得顾及。
叹了一口气,杨厂长打了通电话出去。
四合院一群人去医院看了热闹回来就传开了。
傻柱确实是被捶断了根,到现在都还昏迷不醒。
李建国听到议论, 一笑置之。
“哥哥,明儿就得进山了,舍不得你。”
雅雅靠近李建国怀里撒娇道。
李建国闻言,笑着道。
“就去两天就回来。”
“同行的都是一群糙汉子,我也不好带你去。”
“等开春了我进山,到时候带你玩玩,给你抓几只兔子来养。”
雅雅闻言,这才开心的笑了。
凑过去亲了一口李建国,红着脸开口道。
“哥哥,我会想你的。”
话落,小媳妇就钻进了被窝。
李建国抿嘴一笑,追了过去。
“这可是你招惹我的, 一会儿不准哭。”
话落,直接化身为狼。
第二天一早。
李建国就起身收拾,然后出门。
杨国学已经来了,在大门口等着,冻得直哈气。
“科长,我给你带了早饭,吃一口。”
杨国学带来的豆浆油条,放在大衣里头,还热乎着。
李建国也不讲究,捞过来就吃。
黄刚和黄安才很快也开始错过了,李建国两人上车就直奔城外和其他人会合。
而与此同时保城。
轰隆隆的火车终于停了下来。
杨广军带着一个人从车上下车。
看了一眼手上的地址,杨广军就直奔目的地。
保城柳巷街,桦树院儿白寡妇家。
一早,何(钱王的)大清就起来了。
先是去外头打了水回来烧着,再开始做早饭。
这时候,白寡妇也起来了。
“大清,今儿起这么早?”
说着话,白寡妇去洗了把脸进来烧火。
日子紧,他们一般烧的柴,都是何大清去城外砍回来的木棒。
何大清来保城以后并没有正式的工作,就给人做点苦力,拉黄包车过活。
白寡妇有俩儿一女,女儿已经嫁人了,儿子还在说亲, 一家子都住在这个院子两间房里。
除了何大清干活儿能挣点钱,就只有白寡妇给人洗衣服赚钱了,那两个儿子好吃懒做的不是 好东西。
“今儿要出城装货,你咋不多睡会儿?”
白寡妇道。
“我今天也要去许婶儿家打扫,得早点起来收拾了过去。”
何大清点头,开始做早饭。
日子过得紧巴巴的,早上就蒸了一屉窝窝头,就着小咸菜一家人得吃一天。
吃过饭,何大清就推着黄包车走了。
白寡妇进了耳房,提着俩儿子的耳朵就把人叫了起来。
“赶紧起来吃早饭,完事了去找工作。”
“咱一家这么多张嘴,全靠你何叔养着,你们好不好意思?”
闻言,俩儿子道。
“他自愿的,关我们什么事?”
“找工作,我才不去,现在世道这么乱,他蹬黄包车也能赚点钱,日子过得去就行了。”
两人摆烂。
白寡妇气得不行,但却无可奈何。
何大清刚一出门,就感觉自己被盯上了事。
这一代他挺熟。
于是直接拉着黄包车七绕八绕的,穿梭在小巷子里。
杨广军和林国栋一路跟着,倒也没跟丢。
但,在一个拐角的时候,何大清突然之间就扑了出来,手里拿着一把刀,直接比在了杨广军 脖子上。
“你们是谁,来干什么?”
杨广军闻言,冷冽道。
“何大清,奉杨厂长之命,来取你狗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