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氏的脸色在戴离妆的耀眼光芒下显得愈发尴尬和苍老。她从钱匣子里拿出两锭碎银,不情不愿地递给梅香:“这是十两银子,拿给八小姐。”
戴离妆冷冷地瞥了一眼那微薄的碎银,心中不屑。十两银子?她难道在她们眼中就是如此的廉价吗?
戴离妆冷静地走到刘氏面前,眼神坚定而锐利,毫不畏惧地对视。
她的眼底闪烁着锐利的光芒,犹如冬日的寒风,冷冽而逼人。她冷然说道:“大夫人,你可能有所误解。我来此是为了领取过去十年的月钱。除去你偶尔给予的,你还欠我七百四十两。
零头我就不要了,你就给我七百两吧。我的月钱是夫人们的五分之一,由于我是庶出,这些我也不计较了。只希望你能把属于我的部分给予我。”
“离妆,算了吧!我们还是走吧,以免耽误了进宫的时间。”一旁的梅姨娘担忧地拉住戴离妆,示意她注意周围的目光。她们并没有足够的实力与大夫人对峙,还是谨慎一些为好。
“娘,您不用担心。我只是想要回我应得的财物。”戴离妆坚决地表示。刘氏一直试图陷害她,这场斗争已经是公开的了。
如果她继续忍耐,只会积累更多的愤怒。她戴离妆并非软弱可欺之辈,绝不允许他人任意欺凌。
“你……你以为你是谁?我早就看不惯你了。如果不是父亲护着你,我会让你的母亲一分钱都不给你。”
戴招弟愤怒地走到戴离妆面前,面露凶相,嚣张地威胁道:“今天我要让你明白什么是尊卑,没有后台就不要在我面前嚣张。”
然而,戴招弟的话音刚落,戴离妆便迅速从袖中取出一枚黑色药丸,巧妙地塞入戴招弟口中。在众人惊讶的目光中,戴离妆果断地挡开了戴招弟的手掌。
接着,戴离妆扬起手,对着戴招弟就是几个耳光。清脆的掌声在花厅内回荡。
戴招弟原本白皙的脸庞迅速肿胀起来,浮现出清晰的掌印。她痛得眼冒金星,难以置信地看着戴离妆。
在现代社会生活了二十九年的戴离妆从未被人打过。
如果她愿意,她可以轻易地使用袖中的银针对付戴招弟。但为了避免事态扩大,她选择了较为温和的应对方式。
“啊……好痛。”戴招弟捂住脸庞,突然感到腹痛难忍。她的脸色变得苍白,身体微曲。显然,戴离妆给她的药丸并非寻常之物。
“离妆,你给招弟吃了什么?”刘氏惊慌失措地冲到戴招弟身边,急忙召唤侍女。而一旁的戴幽若则面带嘲讽的笑容,一副看好戏的模样。
面对众人的质问,戴离妆无辜地嘟起嘴,懒懒地摊开双手:“没什么,只是不小心让她吃了一粒泻药。”她的语气中透露出些许遗憾和无奈。
“啊?离妆,你这个孩子,还不快向大夫人道歉?”梅姨娘被吓得赶紧挡在戴离妆面前。她无法相信这是她的女儿所为。而桃儿也紧张地抱着戴离妆,担心她会受到更严重的惩罚。
“母亲,我肚子好痛,我要去茅房。”戴招弟捂着肚子匆匆离开花厅。她的痛苦表情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感到震惊。
“离妆,你太狠心了。竟然给招弟下毒。你等着,我要告诉老爷去。”刘氏愤怒地指责道。然而,她的气势已经明显减弱。面对戴离妆的坚决和果断,她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和不安。
刘氏心中盘算着,自戴离妆恢复正常以来,她变得越来越聪明,难怪她一直潜心研读医书,原来是为了研究害人的手段。
如今,她不能再与戴离妆正面冲突,否则吃亏的只会是自己。
想到这里,刘氏强忍住内心的怒火,面无表情地将一袋银锭递给桃儿,脸上勉强挤出一丝尴尬的笑容。
她心里恨得咬牙切齿,却不得不低声下气地说:“离妆,招弟刚才确实是冲动了点,但她已经受到了应有的惩罚,你没有受伤。我现在就把你和四夫人的月钱结清,能否请你把解药给我呢?”
刘氏的态度还算不错,戴离妆从袖中取出一粒白色药丸,递给梅香,举止端庄优雅:“让六小姐服用此药,片刻后便可痊愈。”说完,她扶着战战兢兢的梅姨娘和桃儿,仪态万方、沉稳从容地走出了前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