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憨有时候也很无奈,自己从小时候就苦学医术。一句一句的背诵医方,一样一样的辨认药材,慢慢的开始和父亲熬制膏药,制作一些成药,真的没少吃苦头。自己6岁那一年,一向疼爱自己的父亲,却毫不犹豫的捏下了自己肩关节,目的就是为了让他学习怎么正骨,疼痛的嚎哭不止,向母亲求救,母亲也只能在一旁默默的流泪。
吃了那么多年的苦,学成的医术居然没有用武之地。这也没有办法,一个年轻的小伙子,给人家看病抓药,人们总是莫名其妙的不信任的。医生只有年纪大了才会让人放心一些。
现在的孩子终于长大一些了,有心出去做些生意,贴补家用。自己还是有几样手艺的,可是做生意一出去就没日子回来呀。家里的两个孩子谁管呢?日子怎么就越过越难了呢?
家里的粮食无论如何得省着点儿,还得多去挖点野菜,或者运气好一点儿的话,采一点儿草药也能卖到药店里换一点粮食,若是能抓到一两只野兔,野鸡之类的,那就更好了。
到后山去挖野菜,采药,遇见了王寡妇。王寡妇也是命苦,这王家男人的身子本来就弱,王寡妇生了个女儿之后,居然更加瘦弱多病了,请大夫给抓了那么多副调养的中药吃,居然不见起色,今年倒好,一病不起好几个月,一命呜呼了,这下可坑了王寡妇,家底儿折腾了差不多,还撇下孤儿寡母。
王家还有两个哥哥,娶妻生子,分家单过了多年,现在就眼巴巴的看着老三咽了气,好分老三的家产,两兄弟放出话来,再嫁可以,家产是王家的,不跟你要聘礼就不错了,什么财货都不准带走。
可是这几年日子过得都紧巴,谁会娶个寡妇,还替别人养个孩子呢?
两个人一遇上了,气氛居然有点尴尬。还是王寡妇先开口了:“老憨哥,你这是去上山采药啊?结个伴儿吧,我一个人不安全。”老憨愈发不自在了:“这……不好吧,让人看见了对你的名声不好吧。”
王寡妇皱了皱眉,不满意的,抱怨道:“什么好不好的?我现在这样的日子就有好吗?”
老憨一看这情况,赶紧大圆场“嗨!这是说的什么话?你是个好女人,再找个男人好好的过日子不就成了?”
王寡妇叹了口气说道:“老憨哥这话说的在理儿。要不然孤儿寡母的日子没法过,更何况我还只是一个闺女,可是俺也得挑个人儿,说说你吧,嫂子过世也有些日子了,你就不再续一房媳妇儿,也好帮你照顾一下孩子?你一个大男人,缝缝补补,拆拆洗洗的可是做的来?”
老憨的脸一下子苦了下来,叹着气说:“我那个情况已经都那样了,家里穷得叮当响,哪个女人傻了才会跟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