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这一句话,方婆子就心动了,“好吃不?不好吃没人买那可就完蛋了。”
袁未啧了一声,“奶,您说的可真逗,我这学会的可都是秘方的东西,不好吃的东西能要秘方吗?”
方婆子一想:是啊,不好吃能要秘方?
于是说道:“那咱试试?”
袁未就要这个回答,道:“哎,对,我就知道告诉您准没错,您让我二叔他们买点调料,等他们晚上回来,我刚好把豆干压好,放进调料水煮着,等第二天出锅的时候,又劲道又香,和咱家豆腐一起卖,保管好使。”
方婆子一听要掏钱,就冷静了,“妞妞,不是奶抠门,实在是咱家手头不宽裕,别看你爹天天卖豆腐,刨去本钱一天也就赚个三十来个铜板,这三十来个铜板买那些大料最多就半斤,咱家哪买得起?”
袁未知道家里的境况,可是她也这东西终究会成功,毕竟这豆干在后世到处都是,只是对这东西的回报周期拿不准,毕竟她没怎么卖过东西。
于是她拉着方婆子在厨房里一通转悠,道:“奶,咱家砂糖八角花椒这几样主料都有一点,前几日因为我掉水里那事儿,村子里那几户不是给咱家赔礼,一户拿了二十个鸡蛋吗?您要不也拿二十个鸡蛋,我记得县里鸡蛋得是一文钱一个,让二叔去铺子里跟人家换,咱们也不用多,每种调料见样拿点,凑一凑先用着。”
方婆子觉得这样也好,本来家里也养了鸡,一天两三个的下,就算去了二十个,过年也肯定够用了,想一想也就应了。
趁着家里人都没走,袁未赶紧找他哥去写单子,她念道:“小茴香,丁香,桂皮,香叶”,袁旭给她记下,袁未拿着单子给到袁二郎,方婆子道:“老二,你去县城的杂货铺子里买这几种调料,家里没什么闲钱,你问问用鸡蛋和他们换成不成!哦对了,顺道去同仁馆问问,葛根粉是怎么收的。”
袁二郎也是老实巴交的一个人,接过条子一看,就点点头,问都不问一句,还是袁三郎问道:“娘,你要这么多调料干嘛?过年炖肉吗?”
方婆子没好气道:“吃吃吃,就知道吃,这都什么时辰了,还不去河边开工,老大你也去,今儿没豆腐卖,你就给他们兄弟俩帮忙去。”
将几个儿子赶走上工,方婆子又跑到院子里看她晒的葛根粉,心中涌出一丝热切的期盼,对着小孙女说的豆干也更上心了。
方婆子没做过豆干,她们家只在大集上卖豆腐和千张,有时家里的腐竹攒攒晒晒,也会卖点干腐竹,她早就觉得自家这营生该改进了,所以袁未一说要做豆干就挠她心上了,。
方婆子问道:“咱今日做豆干得要多少豆子?”
袁未按照一斤十六两心算了一下道:“奶,一斤豆子能出三斤的豆腐,但做豆干只能出不到两斤,压得实在只能得一斤半的豆干,虽然重量少,但是块数多。”
袁未用手比划了一下道:“要是做成这种四四方方的大小,估计一斤半的豆干能有三十来块,要是按照两文钱三块的价格来算,最少是二十文钱。奶,咱们第一天做,就先泡一斤干豆来做好了。”
方婆子一下就愣住了,一斤豆子做豆干最少能卖二十文钱?她做豆腐卖,半斤八两一大块也才两文钱,三斤豆腐也就十二文钱,而她家豆腐一向压的实在,有时都做不到三斤,那算起来岂不是有九文钱的差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