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羽彤听到这话,猛地翻了个白眼,他能再坏点不?
明知道原身她不会骑马,还故意这样子欺负她,可恶至极。
现在的关键是,她自己也是不会骑马。
她可不希望因为一时的逞能让自己摔个狗啃泥,落了个全身瘫痪的下场。
“锦王爷,我不会骑马。”
“那你便走着去吧。”
说着,周云锦便朝着侍卫吩咐道,
“出发。”
当即,马车开动,被丢下地田羽彤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渐行渐远,最后消失不见。
田羽彤心里极度不舒服,望了望天,很是无奈,为何要让她经历这些。
现在,她要怎么办,真要走着去锦王府?
不要吧,锦王府离丞相府邸可是有四里地呢,就她现在这副身体走着去,还不得累死她啊。
想到这,田羽彤内心便不住地哀嚎着,有没有人能帮助她脱离苦海啊?她现在又累又乏,极需洗个热水澡躺下休息。
但眼下,她必须靠自己的双脚走着去,因为她的身上没有钱,也没有亲朋好友会帮她。
说实在地,她现在极度后悔,早知道是这样的情况,她与田丞相断绝关系时,就该狠狠敲他一笔,当做断绝关系的费用。
这样的话,她也不至于落魄至此。
田羽彤望了望一旁看热闹的围观之人,有同情她的,有看她笑话的,很是无语。
真是在哪都不缺喜好八卦之人。
为了不露宿街头,田羽彤强撑疲惫的身体,努力朝着锦王爷府的方向走去。
待田羽彤也渐渐消失在人群的视线里,几人一群的便忍不住开始聊起了天。
“你们说,田小姐到了锦王府,锦王爷会如何处置她?”
“我们又不是锦王爷,不知道啊。”
“我看啊,田小姐的日子不好过啊!”
“我也觉得,那丫头进了锦王府,定是会被王爷折磨的死去活来,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地。”
“不见得,刚才那丫头敢对锦王爷下手,锦王爷可都没有要杀了她的意思。”
“嗯,也是。”
“诶,你们说,锦王爷他有没有可能会爱上田小姐?”
“这不可能的吧,锦王爷他最是讨厌设计陷害他的人了。”
“你们可是忘了,锦王爷他前边可是恨不得掐死她,怎么可能会喜欢她这样的草包。”
“嗯,也是。”
“我也觉得锦王爷是绝对不会喜欢她的,他现在就差一个证据来证明设计陷害他的人是她田羽彤所为,不然,她现在哪里还有小命在。”
“嗯嗯,说的在理。”
“那也不见得,锦王爷之前恨不得想掐死她是真的,可后来锦王爷不仅没杀了她,还帮她阻挠要对她动手的田丞相的这件事也是真的。”
“所以,我觉得凡事都有可能。”
“你说的也有道理。”
“对了,你们刚才听见了吗,她说她会变成草包,与田丞相的李夫人有关。”
“这话我听见了,但有些不敢相信。”
“我也听见了这话,不说丞相他不信,我也不信呢。”
这田羽彤人称“草包”、“闯祸精”一个,实在没啥可信度。
“我倒是觉得那丫头说的,很有可能是真的。”
“若真是田小姐说的那样,那田小姐的后娘李夫人可真是个狠角色呢。”
“那是,我想李夫人她要是没点本事,她又怎么可能会嫁给人做后娘?”
“就是,后娘终究是后娘,不会是亲娘,尤其她自己也有孩子的情况下,更不会真心待别人的孩子好了。”
“不一定李夫人就是坏的,有可能一切就是田羽彤小姐在胡说八道。”
“嗯。”
“要我说,这田小姐也怪可怜的,打小亲娘死了后,便沦落到爹不亲,妹妹恨她的草包女一个。”
“她再可怜也没有我们这些小老百姓可怜,虽说她现在举目无亲,但人家再怎么说,之前也是个锦衣玉食地小姐,不愁吃不愁穿的,比我们强多了。”
“就是,我们还是先可怜可怜自己吧。”
“嗯嗯,也是。”
“唉,这有权有势之人,就是尔虞我诈的厉害,不像我们这些穷苦之人,得为了生计而不辞辛苦地劳碌奔波。”
“管她如何呢,都与我们没有什么关系。”
“对,与我们无关。”
……
很快,没啥可说,也没热闹可看的他们便都散开来,各自离去。
田羽彤与锦王爷发生的事以及田丞相的家务事,只是他们闲暇时拿来做谈资的笑话而已,并没有什么值得他们放在心里的,更没有任何意义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