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郎,站着干什么,还不快把这小子送走?”
“王太医是圣上派来的,听他的没错。”
“上次我肚子疼,便是吃了王太医开的药吃好的。”
胖夫人还在喋喋不休。
程咬金还没晕呢,一听更是气急,忍痛抬起手指,“住口——”
却一口气不畅,想骂却骂不出来。
急怒攻心之下,双眼皮一翻,这回是真晕过去了。
“阿爹——”
程二急得大喊。
“王太医,你快点救他。”
胖夫人也有些慌了。
“夫人莫慌,这只是气结,状似眠而已,待我把脉开方。”
王太医却是不着急。
慢腾腾地把脉,在左手寸关尺上捉摸了好一会,又换右手寸关尺,摸得极为仔细。
“脉象虽然有些弱,但跳动还算有力,而且很快,应无性命之虞。”
把脉完毕,又翻眼皮,看舌苔,看指甲,别说,挺像那么回事,
又去按住手,往上抬高。
程咬金的嘴角有些抽搐。
王太医又去按那红肿的痛脚。
“程将军难道摔倒过或者崴着脚了吗,怎么会肿得这么厉害?”
他还使劲按了几下。
程咬金的黑炭脸都变形了,脸色通红发紫,实在忍受不住的样子。
“啊!”
直接撕心裂肺的一声,大叫出来。
“哎呀妈呀,这也太特么惨不忍睹了。”
李千安在一旁看着都替程咬金喊疼。
那脚可是痛风脚啊,急性发作时便会红肿无比。
不动都有痛感,轻微碰着下都如针刺一般疼。
那么大力按,不次于用几十颗钢针猛刺十指,疼痛连心呐!
“崔夫人,你看,我就说程将军没事吧,这不就醒了?”
“程将军,你放心,老夫一定会全力救治于你。”
山羊胡很是得意。
“应是劳累过度,为圣上分忧之故。需要调剂情志,不要动怒,易怒则伤肝,气则抑郁,引起疼痛,肝疼,心疼,脑袋疼,四肢疼……”
都还是比较专业的行话。
但程咬金听了,口不能言,心里却是大骂不已。
这什么太医啊,实属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劳累为圣上分忧,那是他昨日操劳过度,易怒那是被母老虎气的,各种疼属实,是个眼睛不瞎的人都看得出来。
但他还不能反驳,看起来说得都是对的,症状相符。
“老夫这就写方子,崔夫人照方抓药,不出三副药,绝对好了。”
山羊胡长舒了一口气,提笔开方。
圣上的旨意完成了,还能赚到程府的酬金,太好了。
“崔夫人,拿去煎煮吧,半个时辰即可。”
“好的,王太医请喝茶稍候,吃些小吃,待熬好药服用后再走。”
崔夫人忙不迭地说感谢话,吩咐人去熬药。
“千安哥,你看这样靠谱吗?”
秦怀安心里还是不相信这个王太医,他信李千安。
“不妨事,等半个时辰不就知道了。”
李千安笑道。
觉得过意不去的是,老程要多受半个时辰的痛苦。
……
半个时辰一晃而过。
药煎好了,崔夫人喂程咬金吃药。
程咬金摇头表示不想吃,却被崔夫人用胖乎的手捏住下巴,“咕嘟咕嘟”,半灌了下去。
过了盏茶时间,一切正常。
“崔夫人,程将军服药后,病情稳定,老夫这就先走啦。”
王太医起身要走。
“二郎,你去拿些金叶子,给王太医做诊金。”
不等程二出房门,
只听“哇儿”一声,程咬金吐药了。
嘴里“呃呃呃”的,非常难受。
“王太医开的药你也舍得吐,真是的。”
胖夫人埋怨。
奇葩啊,李千安直接听不下去了。
“呵呵,这药汤看起来没什么用啊。王太医,你怎么忙着要走了?”
“怎么可能,你小子胡说什么,老夫开的药肯定是有效的。崔夫人,程将军吐了一些,你再多喂他一些,连续服用几天方有效果。”
崔夫人听话,又喂了一碗。
不过还没等灌完,程咬金又吐了,“哇哇”大吐,药汤洒了一地,连崔夫人裙子上都溅到了。
“这——”
崔夫人不敢再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