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响过后,何秀与宇文士及从死人堆中跑出来,跨过长乐王,见满目狼藉的大院,惊骇无比,说话都哆嗦了。
身上落满了震落的灰尘。
“没事,用了点小手段,摆平了这帮叛逆死士。”
“宇文代都督,幸不辱命,叛贼伏诛,不过长乐王及安长史还活着。其他死伤者,交由你处理了。”
李千安拱手道。
宇文士及震惊,整个人都是傻的。
这怎的就倒了一片了!
一人对战数百死士啊,李千安没伤一根毫发!
前所未见,亘古未闻。
这真的是人吗?
还是何秀口中说的,真的是萨保得到了神灵加持,拥有无边法力?
太震撼了!
他膝盖发软,都差点像何秀一样跪地,顶礼膜拜了。
“别装死,起来。”
何秀震惊过后,长鞭卷起长乐王。
“别……别杀我,宇文令公,我可是亲王,你们不能杀我,我愿随你们进京面圣,面圣。”
“都是安长史蛊惑的,你们杀他啊,杀了他。”
长乐王脸色惨白,不停求饶,哪里有半分王爷风范。
把罪责推到了安长史身上。
“王爷…你血口喷人,明明是你指使属下做的啊…”
安长史顾不上装死,爬起来哀嚎。
真是死到临头谁不怕,都要大声求饶保小命。
“狗咬狗,一嘴毛啊。代都督,听你…”
话未说完,李千安捡起一把长枪,突然飞掷向院墙高处。
“叮”
传来短兵相接之声,长枪偏射,入墙三分。
一道身影飘落。
“李学士,此二人还杀不得,突厥骑兵已在路上,距凉州城北门不过数里之遥。”
来人正是铜面人。
“不是让你别掺和,怎么,你要救这二人?”
李千安冷眼。
“非已非已。只是突厥上千骑兵此来,定会联合凉州城内上万驻军,抢占凉州城。留下长乐王与安长史,逼迫他们号令长乐军,莫要与虎谋皮,作出叛逆之事。”
“你一人再强,可力敌数百,但岂可对抗千军万马乎?”
铜面人急道。
李千安搞不懂铜面人了,之前力劝安长史与突厥联合,逼迫李幼良自立为凉州王,现在怎又反过来,要与突厥敌对了。
“童大先生,快杀了此子,按计划行事,救我与王爷。”
那安长史见了铜面人便大叫,仿佛看到了救星。
“闭嘴,某与你不熟。某乃唐人,岂会与突厥贼子为伍!”
铜面人一听恼火,恨不得劈了他。
“老童,你这是唱哪一出?”
李千安喝问。
“白玉梅在阿史莫手上,得先去观武台稳住长乐军,不然,突厥骑兵发现异常,白玉梅恐遭不测。”
铜面人拿白玉梅说事。
这话管用。
李千安不可能逞一时之快,让白玉梅深陷危险。
眉头一皱,计上心来。
脑海中迅速有了计策。
“宇文代都督,收了都督印与兵符,交接长乐军务!”
“老童,你前去保护梅儿,务必周全,若有意外,拿你是问!”
“突厥骑兵敢孤军来犯,咱就将计就计,定让你有来无回!”
李千安全身气势迸发,如久经沙场之大帅,高声吩咐。
明显只是三五人,却像指挥千军万马!
“得令!”
何秀最先响应,她望着她的萨保首领,全身热血上涌,兴奋异常。
宇文士及自然无异议,主心骨现在是李千安。
铜面人一阵恍惚,纵横江湖多年,阁主都不曾这般命令他,此刻这小子之令,他却生不出拒绝之心。
长乐王与安长史,暂时保住了小命,但又开始恐惧,他敢孤身与突厥骑兵为敌,吃了熊心豹子胆?
“准备妥当后,上城北门楼!”
正是:初生牛犊不怕虎,敢把狼军变成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