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是你因为是我》12

第12章 说明

正房气氛热乎乎的，厨房里却显得冷清，大家除了忙做饭，都缄口无言，都避开那个贾施仁的话题，事儿却都绕着这个人做的:比如说这鱼是人家带来的，比喻说这饭菜，其实也是为人家准备的，除了鱼，时父还去割了肉回来，再说那屋的烟，茶，酒……还请了两个人来陪，这不，还派耀宗来催饭呢。

“妈，爸问饭好了没？菜好的话，先上桌，爸他们要喝酒呢。”耀宗到厨房便问，“爸买了几瓶酒，还请了王叔和小叔来了呢。”又看看二姐继续报道着。

“好了，三凤，把鱼先端上，等下再把猪肉豆角端去，其它的也都端去吧，耀宗看看端个小菜盘，不烫手的。”母亲赶紧给拾掇起来，三凤和耀宗一趟端菜过去，二凤只在收拾，弄好给他们端，她自己没有端菜到正房。

一大盆鱼，一大盘猪肉焖豆角粉丝，一盘西红柿炒鸡蛋，一盘油焖茄子，一盘麻辣豆腐，一盘水煮花生米……一大桌，满满当当的，看着就挺有诱惑力，让人食欲大开，时父心花怒放地招呼贾施仁坐下，而后，又招呼大家伙坐下——其实也就时父，贾施仁，王叔和家里的小叔四个人，耀宗没上桌，回厨房等下吃，大家端完菜，又一起回到了厨房，厨房里只留二凤一人在那清理残留的垃圾杂物，扫进箕子，送去外面垃圾坑里，汇集从正房端菜回来的母亲几人，一起走回厨房间。

回到厨房，母亲便又盛了一大菜碗鱼，肉，以及其它几样多的菜放桌上，让姐弟仨也赶紧吃，时二凤硬是把母亲的饭碗也盛上，拉母亲一起来吃。

“你们吃，我得看看他们那屋要添饭什么的呢。”母亲推托，二凤不让，劝说道:

“他们都喝酒，早着呢，我们吃完他们都没喝完的，先吃吧，来得及添饭。”

他们娘四个坐下吃饭不提，但说这正房内几人喝酒，可就热闹了，除了客人贾施仁，其他三个，那真叫吃的热火喝的爽快，大口吃肉，大口喝酒，贾施仁其实也爱酒，可毕竟还年轻，脸皮薄，不好意思，又都有点生疏，还是尊贵的待新亲身份，所以，开始并没怎么喝，可慢慢慢慢的，一点点的便喝上了，越喝越熟络，越喝开了，把爸妈关照不喝酒的话，也喝到了九霄云外去了。

那屋喝的热火朝天，话说不清，人看不全，你也说，他也说，也不知谁说啥，你看他只看着酒杯，他看你，也只看着手绕来绕去，什么洒脸上了，抹一把，水？酒？还是眼泪？搞不清楚，就爽爽地喊一声“喝”，好吧，大家都端杯，举手，最后，杯子不知哪去了，人也歪着了，也有出门口坐门槛上了，也有倚屋角那了，贾施仁就趴桌子上，杯子倒在嘴边，手边趴着时父，杯子在手里攥紧着不放，伸在贾施仁耳朵边……

这屋里，娘几个吃好收拾好，其间，母亲不放心去那屋看看，时父说，菜够，酒够了，不用过去招呼的，所以，娘几个索性安心吃饭，吃完收拾好，便坐着等结束喊他们时，过去收桌子。左等右等，总没人来喊，耀宗跑去看看，见人都趴在那睡觉呢，便火速跑来说与妈妈姐姐，时二凤陪母亲一起去到正房一看，可不，横七竖八，都呼噜噜地好睡，想把客人贾施仁拖到里间的床上，让他睡舒服些，发现他脚下一摊污秽物——他吐酒了，大家忍着恶心，七手八脚地，终于把他给弄床上躺着去了，又待弄王叔和自家小叔时，两人都醒了，都吐过，又睡了一会已没事，起来相互扶着，回家去了，剩下时二凤的父亲，便连拖带拽的弄进里间的床上躺着呗，而后，收拾桌子上的残盆剩盘，地上的烂七八糟，一通忙活，大家都想休息休息了，便各自回屋——母亲去了三凤的房间，父亲那屋酒味太大，还有客人在。

傍晚的时候，贾施仁睡醒了，便摸出房间，找到厨房里，时母从屋侧地里，听到动静，跑到厨房，赶紧先给贾施仁倒了水，又忙着泡了茶。

“谢谢二婶，中午喝多了，不好意思的。”贾施仁连忙接过水道谢。

“都怪你二叔，怎能让你喝多酒呢，多遭罪，多伤身啊，等会我说他，孩子你坐吧，坐歇歇。”时母一副愧疚的样子，连连说道。

“不要紧，不怪二叔他们，是我自己喝的，不要说二叔他老人家。”贾施仁赶紧为时父说好话。

“大侄子，你怎么样啊？”这时候，时父也进到厨房，关心地问贾施仁。

“我没事儿二叔，我想回去了，二婶你问下二凤，要不跟我去我家玩玩，摸摸路。”贾施仁是带着任务来的，可到现在还没有正面接触时二凤，他感觉都白来了，回去怎么跟爸妈说呢，只好硬着头皮问一下，看人家怎么说吧。

“这个……我得问问二丫头一下，你先坐坐，等吃完晚饭再走也不迟，反正也没多远的。”时二凤的母亲一下子想起了二凤之前说过的话，犯难地作了个权宜之计。